兩人各懷心思,就這麼將蘇錦撩下了,秦若淺不信任這個沒腦子的人,比起皇后與陸思賢的聰慧,這個蘇錦簡直就是來拖後腿。
本不該管她,可她身上流著與陸思賢相同的血脈,不能不管了。
出去後,吩咐青竹調人來將蘇錦看住,這樣滿心仇恨的人極易被人看住。
京城不是簡單之地,蘇錦還是早些離開的好,就算把她送到秦承卓身邊也會誤事。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們不能走錯一步,尤其還牽扯著陸思賢的身世,不能稍有疏忽。
回去的馬車上,她先開口:「將蘇錦送走。」
「為何?我費盡心機將她撈過來的,她並非是蠢,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仇恨而已。宇文信還在找她,你覺得把她送出去,宇文信會幹坐著?」陸思賢不答應,蘇錦只要能剋制住自己的情緒,還是不錯的。
馬車顛簸,讓兩人的心情都不大好,尤其是秦若淺,眼眸抬了起來,那股亮光一點一點淡了下去:「她控制不住呢?失手被擒,你覺得她不會將你供出去?你以為你很安全,光她知曉你的身世,這點我就不會容她,她若走就罷了,不走,我有很多辦法讓她死得悄無聲息。」
她知曉被人拿捏把柄的痛苦,更讓她忌憚的是其他人都在盯著陸思賢,人人都打算娶她為側妃。
這點,她不可忍。
蘇錦絕對不能留下。
陸思賢氣勢不如她,就連底氣都不如她,心中鬱悶一陣,道:「你不干涉我的事,我也不干涉你的事,成不?」
「不成,你再多說一句,我就弄。死蘇錦。」秦若淺整個人陷入陰影中,就像是深處波濤洶湧中,看不見光亮。
這樣的秦若淺讓陸思賢感到一陣陌生,她不討厭蘇錦,甚至有些可憐她,畢竟小姑娘背負這麼大的仇恨,一人闖蕩了這麼多年,不甘怨懟都是應該有的。人無完人,不能以上帝的眼光去約束她。
她試探道:「你信我,她不會惹事。」
秦若淺不為所動:「我信你,不信她。你可以讓旁人代替蘇錦,橫豎無人知曉她的模樣。」
陸思賢頭疼:「她會簡單的占卜,旁人不會。」
「旁人不會,你去教不就成了,事在人為。」
「我不會,我拿什麼來教。」陸思賢鬱悶極了,她如果會占卜,還用得著蘇錦?
皇后的占卜能力是最強的,可是占卜一事向來透著玄奧,沒法用邏輯來信任,所以她不敢冒險,只能繼續用蘇錦。
陸思賢落入頹唐中,書裡宇文信只將蘇錦藏在身後,並未讓她出來,可她不行,手裡沒人,做事很不方便,只能省省了。
聽她喪氣的話,秦若淺的目光便定在她的臉上,陰沉沉的眸底凝著些許鋒利的審視,好像在想什麼。
陸思賢見後,心中咯噔一下,猛地醒悟過來,她真是被蘇錦的蠢感染了以前總說著掐指一算,如今又自己打臉,這誰給她收拾殘局。
秦若淺的眼神繞著她的臉和手審視了一番,忽地笑了一聲,「陸思賢,孤是不是很好騙?」
「殿下很聰明,心懷天下,包容天下,氣質華然,傾國傾城。」陸思賢忙叭叭誇了幾句,秦若淺喜歡聽好話的,畢竟誰讓她理虧呢。
秦若淺:「小嘴說得比唱得還好聽。」
自己理虧就像先哄騙她,紅口白牙不停的說,誇的人分不清南北,這樣討好甜美的笑也只在她見宇文信身上有過。
她不喜歡,也不得不說小世子很會誇人,讓人不惱能不信。
陸思賢頭疼,秦若淺這個人不得不說,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鎮定的,腦子特別好使。
「我是顏氏女,但是沒有想要弒君復仇的想法,帝後二人和睦,我就不知舊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