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蘇淮年忍無可忍,開始和傅臣煬頂嘴。
一人一貔貅開始了跨種族跨語言的靈魂對罵——準確來說,是蘇淮年的單方面對罵,傅臣煬只能隱隱感受到這隻小貓在嗷嗷地辱罵自己,可他沒有證據。
直到傅臣煬被一通電話喊走。這是小何打來的,傅臣煬為了貓已經曠了一個小時的工,導演那邊已經在找人了。
「算了,我先回片場,你就待在酒店裡,平板在這,你無聊了就玩,玩累了就睡,別亂跑,等我回來。」傅臣煬可能是看清了蘇淮年誓死不從的事實,匆匆交代完畢就出門了。
世界終於清靜了,單方面和傅臣煬激情對罵了十分鐘的蘇淮年筋疲力竭倒在床上,心中還在罵罵咧咧。對罵消耗了他太多精力,現在只想癱著休息一會兒,他柔軟的肉墊在平板上敲了敲。
又過了五分鐘,蘇淮年忽然意識到一個嚴肅的問題。
他小弟呢?
舒客去哪了?
蘇淮年從床上爬起來,幻化成人形,「舒客?」
沒有鼠、也沒有人回應。
「!」蘇淮年迅速下床。
掀開被子,沒有。
床底下,沒有。
沙發上、抱枕底下、縫隙中、浴室裡,沒有。
……
到處都沒有。
蘇淮年心中浮現出最後一個可能:該不會還在貓咖裡吧?
仔細想想,也的確有這種可能,當時在傅臣煬懷中掙扎得厲害,傅臣煬也是費了好大一番力氣才控制住自己,舒客極有可能在這過程中被掀了下去。
……………
一隻耗子待在貓咖,臥槽這是要出事的節奏!
雖然兩人之間交情不深,可這畢竟也是自己帶來的一條性命,如果因為自己的過失而造成耗子的死亡,這無疑會間接影響自己的善緣,蘇淮年最不願意因為善緣被影響而導致黴運纏身,他一刻都來不及猶豫,著急忙慌回到貓咖。
正值下午,陽光最熱烈的時分,貓咖的裝修追求溫馨和乾淨,在陽光照耀下呈現出一片暖融融的靜謐,幾隻小幼貓正躺在窗臺邊曬太陽。店裡被打掃得非常整潔,沒有一絲異味。傅臣煬應節目組的要求,坐在榻榻米上,手中握著一根逗貓棒,逗弄幾隻小貓,身旁的攝像機正在跟拍。
店內客人絡繹不絕,談話聲中時不時摻雜著小貓們的喵言喵語。
蘇淮年進門時,正好看到一隻藍白小矮腳被傅臣煬抱著,窩在他的懷中。陽光透過百葉窗照射進來,為傅臣煬精緻的五官攏上一層光暈,銳利卻又被溫潤氣質中和的五官被光線一筆一劃精細描摹,鏡頭中的男人抱著一隻貓,畫面柔和得不像話,用歲月靜好來形容再恰當不過。
傅臣煬抱其他小貓咪了。
蘇淮年一恍惚,一股怒意頓時油然而生。
過去一年中,傅臣煬的懷抱都是自己的專屬,從來沒有被其他小動物染指過,而今天……傅臣煬竟然!
他髒了!
他被別的小貓咪碰過了,他的懷抱沾染了其他小貓咪的氣息!
他都不知道把小貓咪推開的嗎?!
蘇淮年快被氣死了。
抬腿往裡面走,卻又被人攔了下來,蘇淮年不耐煩地斜著眼睛看過去。女生穿著印有貓咖logo的小圍裙,是貓咖的前臺服務員:「小……小哥哥,您是想進去玩嗎?這是我們的選單,您可以看一看,可以只擼貓,也可以點投餵的小零食套餐,還有飲料蛋糕零食。」
那隻小短腿開始順著傅臣煬的衣服往他身上爬,傅臣煬竟然也縱容著他,平時獨屬於自己的特權被其他小貓咪使用,傅臣煬居然完全不知道反抗,蘇淮年差點被氣炸了,眼睛一掃選單,乾脆利落地付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