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蘇淮年問。
舒客直接坐到茶几上,拿了個水果糖剝開塞到嘴裡,「沒,進來安靜安靜,外頭貓太多了。」
「貓太多了你這隻耗子還敢明目張膽待在這?」
「哎,我也想一直賴在我們菡菡那兒,可是她那邊服務員都已經招滿了,我也沒饕餮的胃口待在她的飯館一直吃啊。」舒客說,「在你這就方便多了,雖然貓多,但女生都喜歡貓,廖書菡這幾天往這趕兩三回了,來串門的機率也大,風險和收益並存嘛。」
蘇淮年對舒客的牛皮糖行為無感,隨他咋地。
「誒,年哥,話說你跟傅臣煬到底是什麼一情況?」舒客敲了敲茶几,指甲和玻璃相接發出清脆擊響。
蘇淮年茫然:「什麼什麼情況?」
「……」舒客輕咳一聲,往後挪了挪屁股,遠離蘇淮年一些,冒著生命危險說:「就你剛才和傅影帝的對話……我知道你和傅影帝只是和諧的寵主情誼——傅影帝的單方面寵主情誼,你的話應該是室友情——但如果你是個女生的話,或者是個女明星,剛才你這麼苦口婆心地勸說傅影帝不要撤熱搜,從他的角度來看,很有可能會誤解為你想拉著傅影帝炒作。」
「炒作的出發點有兩種,一種就是單純的利益行為,也就是你想蹭傅影帝熱度,另一種就是你對傅影帝有情感需求,無法從傅影帝身上直接獲取,於是你就把若有似無的曖昧關係暴露在大眾視野中,用大眾的想像來滿足自己內心的渴望。」
「當然,我認為第二種出發點不存在……應該不存在吧年哥?所以,年哥,你想出道啊?」
蘇淮年:「……」
醍醐灌頂。
恍然大悟。
這隻耗子精雖然初次見面就被他攆入靈異局,但平心而論,他的腦子還算清醒,分析起事情來有理有條……雖然這些分析在蘇淮年看來狗屁不通。
什麼炒作,什麼出道,什麼渴望……他只是不想傅臣煬花冤枉錢而已……見過這麼勤儉持家的貔貅嗎,一點見識都沒有!
不過換個角度,蘇淮年覺得這些可以套用在傅臣煬身上。
那麼,問題來了,在傅臣煬眼中,他究竟是哪種方面的意有所圖?
喜歡傅臣煬還是想從他身上榨取資源?
……p都是蘇淮年不樂意見到的。
拋開以原型待在傅臣煬家的一年不談,他的人形和傅臣煬一點都不熟,無論是哪種都奇奇怪怪居心叵測。
蘇淮年感覺自己簡直一次次在傅臣煬面前丟臉,現在更是面子裡子全丟光了,有一種在傅臣煬面前果奔的奇異體驗,渾身上下涼颼颼的,沒有一絲安全感和隱私感。
造孽啊!
不就是在傅臣煬家蹭了一年的飯嗎,難倒這也會間接降低善緣嗎?他的飯不都是靠他自己的努力(賣萌)一點一點賺來的嗎?
嗐!
蘇淮年自覺簡直沒臉見傅臣煬了。
好在接下來兩天傅臣煬不經常出現在貓咖。他手下的一家店排在前三,地位穩固,但還有另一家店排在倒數第二,非常令人擔憂,他接下來的兩天幾乎都待在那裡幫忙。
廖書菡那邊也同意了貓咖提出的合作,小貓打零工賺小費在有條不紊地進行。
淘汰會議開始的那天,傅臣煬和店長全都被叫去開會,店內只剩幾個店員。蘇淮年百無聊賴地趴在桌上,伸長著手逗弄那隻小綠茶矮腳貓。
自從傅臣煬不經常來貓咖,店內氛圍變了不少,就連他和小矮腳的關係也緩和了許多。具體體現在他剋扣矮腳伙食的次數明顯減少,餵營養膏的時候會給它擠綠豆大小。
沒了蘇淮年和矮腳的勢如水火,店內人貓共處和樂融融,時不時傳來客人的交談和小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