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汐之前看這人也有幾分氣概,本以為他會很硬氣的來幾句士可殺不可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之類的廢話撐撐門面,哪知道這麼快就低頭了,倒是有些驚訝。
細細一想,凌楚汐也就恍然了,這些人本來就是為了生存才逃到千重嶺,真要寧死不屈的話,不如干脆在外面跟別人拼個魚死網破得了,逃來這兒幹什麼?要說起來,隨機應變見風使舵也算是千重嶺的傳統了,為了活著屈服於強者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
其實細細一想,這不也正是**各國或宗門聖境通行的準則,不過是底限不同罷了。
“現在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了吧?”想明白了這點,凌楚汐也就懶得跟他多廢話了。這種人,你越是強勢,他就越怕你,越服你。
“原來是劍心流的高人前輩,我們有眼無珠,不知道是大**駕光臨,還望大人恕罪。”別說,雷萬山還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不過他的反應不慢,眼睛一掃,就看見馬車上方的旗幟,連忙說道。
“不錯,有點眼色。”凌楚汐還真是有點欣賞千重嶺這些人察言觀色的本事了,比起嶽慶傑父子和韋志軒那樣的貨色強多了。
“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歸附劍心流,第二,滾出千重嶺,你自己選吧。”凌楚汐說道,雖然語氣平淡,但此情此景,卻是別有威嚴。 至於被他們劈中會是什麼後果,有過親身經歷的馮子晉和鄧在北是深有體會,看到那幫口味血沫四肢狂抽的可憐蟲,兩人不由自主的打了哆嗦,往事不受控制的湧上腦海,真是不堪回首啊。
“哈哈哈哈,痛快,太痛快了。”張揚的狂笑者響起,不過這一次卻不是宮西狂刀,而是周開泰。
他們在章家這麼多年,秉承章家小心謹慎明哲保身的一慣傳統,從不輕易招惹比自己強大的勢力,還是第一次如此酣暢淋漓的與人血拼,雖然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帶點小傷,可是心情卻無比的暢快,身上也是豪情萬丈。
藍心雨翻了翻白眼:你們到是打得痛快,我差點連渣都沒撿到。
“哈哈哈哈,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如此才是血性男兒本色,爽哉爽哉!”錚的一聲琴響,章大少爺又說唱開了。
此時的章玉鴻滿臉血汙面色猙獰,偏偏唱到爽哉爽哉幾個字時卻是餘音環繞滿眼陶醉迷情,彷彿那個……那個啥一樣。
看到章大少爺的神情目光,所有人都惡寒了一把,不會吧,打個架也能盪漾成這樣,難道是被宗主大人廢了那方面的功能,以至於心理扭曲產生了不良嗜好?
再細細一看,倒在章玉鴻手下的人,那是一個比一個悽慘,一個比一個可憐,就連周開泰等人都有點於心不忍了。
看來猜得沒錯,少爺心理真的不正常了,唉!周開泰等人都悄悄嘆了口氣。要是章玉鴻聽到這些人的猜測,不氣的吐血三千尺才怪啊!
“咦,那個什麼血煞門門主呢?”凌楚汐看了看四周,問道。剛才她一劍將雷萬山劈飛,知道在自己傾盡全力蓄勢而發的雷霄真氣之下,他絕無再戰之力,也就沒再管他,而是上前支援蘇繡兒等人,現在才發現,那傢伙居然不見了。
“不會跑了吧?”周開泰有些擔心的說道。
見到凌楚汐和凌逸塵等人毫無保留的實力,他也不再把血煞門放在眼裡,更何況最為神秘最為強大的皇甫清絕都還沒有出手。不過血煞門在迴風嶺紮根多年,一向睚眥必報,卑鄙手段層次不窮令人防不勝防,如果讓他逃了,這一路上少不了麻煩。
“在……在這裡。”章玉鴻說道,就三個字,懶得彈琴了。
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見一道死魚樣的人影倒在地,滿臉血肉模糊,根本分不清楚哪時鼻子哪是嘴,兩隻佈滿血絲的眼睛凸了出來,無神的凝望天空。
這……這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