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的蒼淵殘意竟是如此強大。
這還只是劍中殘意凝成的靈體，就有這麼強悍的實力，真不知道當初的蒼淵劍主該有多強！
就在凌楚汐心馳神往的同時，兩道同樣偉岸的身影再次激戰到一起。冰雕玉砌般的宮殿中，風起雲湧，傳出陣陣轟然悶響。
幸虧這是在四奇陣法之中，如果是在外面的話，只怕金丹宗那些古老建築都會在兩人的強強對碰中化成廢墟。
不過就算這樣，凌楚汐還是感覺到陣法中氣機紊亂，也變得極不穩定。
兩人用的都是蒼淵七劍，但是一個浩然中正，一個靈動精巧，卻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凌楚汐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觀摩體會。
漸漸的，凌楚汐感覺到不妙了，劍靈雖然吸取了墨玉晶，本身靈力並不弱於劍心，但隨著兩人的激戰，靈力損耗卻是越來越大，已經有些後繼無力。
而劍心擁有白玉晶心，卻是源源不斷的補充著靈力，雖然靈力只是如清泉細流，並不充沛，但此消彼長之下，漸漸就佔了優勢。這也正是晶心的價值所在，這種源源不斷生生不息的靈力，就算再弱，對於修煉的好處也可想而知，而在勢均力敵的對絕中，更能成為決定勝負的關鍵。
再這樣下去，劍靈會敗！
這樣的局面，凌楚汐可不願意看到！
但是強者對決，容不得旁人貿然插手。否則，不但插手的人可能重傷，還可能傷到原本想幫的人。
這可如何是好？
一時間，凌楚汐急的額頭都有些冒冷汗了。
“劍靈，你的實力也不過如此而已。”劍心長聲一笑，一劍刺出。
劍靈揮劍疾擋，兩劍相交，劍心那靈力所聚的劍尖突然閃出一片星點，一道強大的力量奔湧而出，竟將劍靈震得連連後退。
“本來我還想給你機會讓你離開，但既然你不領情，那就怪不得我了。”劍心的眼中殺意一現，一片劍光如潮水般朝劍靈斬去，一劍快過一劍，也一劍強過一劍。
這才是劍心真正的實力？凌楚汐心中一片駭然。之前和她交手，原來並未使出全力！ “劍心，你真要執迷不悟！”見劍心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劍靈不由怒火中燒，“你難道忘記了和劍主大人共同進退的毅志了麼？”
劍心一頓，臉上的表情有些陰鬱起來。隨即目光一沉，似乎下定什麼決心，冷冷道：“你以為收伏了劍魂劍魄，便能與我為敵嗎？多說無益！”
劍心說完，就要準備動手。劍靈正要迎上去，卻見凌楚汐身形一晃，已然搶先動手！
劍靈見到這一幕，愣住了。之前凌楚汐聽到他和劍心的談話所表現出來的態度讓劍靈以為凌楚汐會袖手旁觀，沒想到凌楚汐居然搶先出手了。她不是覺得自己和他簽定劍神古契是負擔麼？也沒有想過想幫他報仇。之前凌楚汐心裡想的那些，劍靈是聽得清清楚楚的。
“為何出手？你不是認為這是大麻煩麼？我承認我和你簽下劍神古契是另有所圖，想你為我報仇。一開始我隱瞞了這個目的，是我不對。”劍靈用神識直接和凌楚汐交流著。
“廢話多！”凌楚汐猛然揮出一劍，這一劍，是劍靈教給她的蒼淵劍式第一劍。這些日子來，凌楚汐從未懈怠修煉。此刻所使出來的這一劍，前所未有的精妙！“我怕死，卻也不怕死。”凌楚汐在神識中和劍靈交流著。
劍靈又是一怔，這句矛盾的話是什麼意思呢？
“為了守護自己在乎的一切，誰會怕死？但是如果自己死了，誰來守護這一切？而在乎自己的人，又將是怎樣的痛苦？所以，誰都會怕死。”凌楚汐在心中和劍靈交流著，“你開始和我簽下劍神古契沒有告訴我目的，但是，你三番五次的幫我救我。你認為我真的會對你的事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