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靈丹師,若是學習丹術湊個人頭也就罷了,但若與我們平起平坐,的確不合適宜啊。”幾名靈丹師走近夏亦民,雖然也有些不滿,語氣倒是比其他人溫和多了。
凌楚汐明白過來,這些靈丹師是由不同的執事請回來的,所以偏向不同的執事。
目光一掃,凌楚汐正看見最先開口那名靈丹師正與梅執事交換了一下目光,頓時會意過來,這兩人是一夥的,這是藉著自己打壓夏亦民呢。
梅執事臉上透露出難以掩飾的得意之色,望了望夏亦民,目光中露出嘲諷之色。
“原來我這麼不受歡迎,算了,夏執事,我想我也沒必要讓你為難,先前的約定就此作廢吧,我先告辭了。”凌楚汐最不喜歡的就是這種世家宗府內部的勾心鬥角,只覺意興闌珊,對夏亦民說道。
她這次之所以來丹心閣,一方面是因為對夏亦民有些好感,不願意拒人於千里之外,另一方面,也是想趁著萬丹盛會的機會尋找淩氏族人,還有一方面,就是想賺點五色靈石。
可是沒想到,一到丹心閣就捲入了權力爭鬥之中,也就沒了興致。要尋親,要賺錢,有沒有丹心閣都一樣,憑她的煉丹術,還有須彌空間裡的高階靈草,到哪兒不一樣賺得缽滿盆滿,何必留在這裡受氣。勾心鬥角,她不怕,就是覺得煩。懶得應付這些人。
“凌丹師請留步,請留步。”一聽凌楚汐要走,夏亦民大急,連忙對其他人說道,“諸位誤會了,這位凌楚汐凌丹師不是越老先生的弟子,而是他的師叔,越老先生的煉丹術就是由她親手傳授。”
“不可能吧?我曾人說過,越家出事是近百年前的事了,那越開禮至少也**十歲了,怎麼會有這麼年輕的師叔?”有人疑惑的問道。
“越家出事的時候,越老先生便投入縹緲宗府門下,這位凌丹師是縹緲宗府府君的師妹,也就是越老先生的師叔。”夏亦民解釋道。 夏亦民這次去清源城的任務大家都知道,所以這名掌櫃下意識的將皇甫清絕當成了越開禮,這也難怪,天域雖然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不過女性修煉者還是比男性少了許多,煉丹師更是稀有,所以他根本就沒有想到凌楚汐的頭上去。而且皇甫清絕氣度不凡,他當然認為請來的人就是皇甫清絕。
“我有那麼老嗎?”皇甫清絕裝出一臉的苦相,低聲對凌楚汐說道。
凌楚汐很少見到皇甫清絕這樣搞笑的神情,想想越開禮那一頭白髮滿臉皺紋,再看看皇甫清絕,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錢掌櫃,這位是凌楚汐凌師姐,是越開禮老先生的師叔,也是我請回來的靈丹師,這位是皇甫清絕師兄。”夏亦民一頭的黑線,向那名掌櫃介紹道。
“嘿嘿,老朽眼拙,抱歉了抱歉了,我這就領你們去見閣主大人。”姓錢的掌櫃鬧了個大烏龍,掩飾著尷尬,在前面領跑。
丹心閣的內部比外面看起來還要寬敞,看似得古色古香,細細看去卻極為奢華,單是用作照明的那些夜明珠,每顆都足有鵝蛋大小,凌楚汐暗暗咋舌,看來賣丹的確是個賺錢的營生啊。
很快,幾人就到了三樓的豪華會客大廳。
推開門,大廳裡已經來了數十位賓客,主方首位上,坐著一名白鬚皓首的老者,光華內斂氣態沉穩。
“亦民,你也回來了,就等你了。”見到夏亦民,這名老者和靄的說道。
“閣主大人,我回來晚了,讓您久等了。”夏亦民行禮道。原來這名老者便是丹心閣的閣主:孟浮生。
“知道自己晚了還不快坐下,知不知道我們丹心閣都到什麼緊要關頭了,還這麼磨磨蹭蹭。”旁邊一名中年男子小聲嘀咕道。
其他兩名男子雖然沒有說什麼,但也都面露矜持之色,好像很不願意與夏亦民為伍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