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繞行的彎道,也堅決不輕易去破壞原始地質結構。
於是無論是開車,還是用其他交通工具出行,都異常的方便。
人是複雜且矛盾的,既不希望城市過於落後,又不希望城市密集得太過壓抑,本身嵐城就是綠水青山,只要多用心雕琢的話,嵐城可以成為相當獨特的存在。
穿過一片小園林區。
這裡鬧中取靜,似乎是一片自己不曾來過的靜謐適居之地。
三三兩兩,可以看到一些遊客,但和大眾景點的遊客不同,他們明顯是更注重考察和見識的,會對這一片園林裡的每一棟建築,每一座小館的歷史感興趣。
有明朝時期的圖書館,有古物老宅,也有一些民國建築改造的咖啡店與訂製服裝……
順著地址,季雲尋到了一棟希臘式建築,種滿了鮮花,斑駁的牆上有翠綠的爬山虎與三角梅藤,靠近小花壇的位置還有紫藤花與月季。
“這棟可不是仿造的建築哦……是明代的一個地中海國家的商人,他曾與嵐城的富商家族合作,並請了當時的工匠在這裡建造了與他家鄉相似的庭宅,經歷了數百年,它雖然也經歷了幾次危樓,但陸陸續續有一些人花錢將它修繕,於是保留到了今天。”
這時,一位穿著旗袍的講解員走到了這棟希臘式建築的門庭前,認認真真的給身後的幾位看上去像是學者教授的旅遊人員說道。
“那我們可以進去參觀嗎?”一位男教授問道。
“它如今是私人所有,雖然也在經營,但主要針對的是私人訂製的顧客……”女講解員笑著說道。
“那就算了,不過確實挺漂亮的。”
“嵐城適合種花,有這樣的房子,選好花種的話,屋子會一年四季都有鮮花綻放,很有層次,也很浪漫。”女講解員說道。
車子剛剛停好。
季雲和小秋暮就注意到了從旁邊走過的那些旅客們的眼神。
不過兩人也沒有理會。
站在門前,稍稍參觀了一番,季雲也看出了這屋子主人是很用心的在打理的。
剛往裡面走了幾步。
季雲就看到了一位小花匠。
是位穿著比較素雅的女花匠,她將頭髮紮成了小麻花,一隻手提著有土的籃子,另外一隻手拿著小鏟子。
素面朝天,但氣質很特別,給人一種落魄的大家閨秀的感覺。
哦,她也不是素面朝天。
臉頰上還有土。
“你好,我們來找你們的老師,有預約了的……這個花,要用鹼性土,你可能要重新刨出來,不然這一排花苗來年都會死掉。”季雲對這位長得還蠻不錯的女花匠說道。
女花匠轉過身來,打量了季雲一番。
“你是那位記憶斷層的客人嗎?”女花匠詢問道。
“對,對的,伱也可以叫我病人。”季雲說道。
“心理學偏向於情緒學,若真的是病人,需要用藥,而不是心理諮詢。”女花匠卻表現出了令季雲有些驚訝的專業。
“你是老師的學生?”季雲問道。
“我是你所謂的老師,我姓南。”女花匠笑了笑。
“南夢淺?”季雲問道。
“嗯,初次見面,我以為你會更晚些才到……這位是你女兒嗎?”女花匠南夢淺說道。
“哦,哦,是的,我和前妻的孩子。”季雲說道。
“你的問題是離婚的困擾?”南夢淺說道。
“我來吧,你去洗個臉。”季雲很自然的接過了南夢淺手上的小鏟子。
也不知道為什麼,季雲感覺自己也曾是個花匠,他很熟練的就將鹼性土給剷掉了,然後裝到了那個籃子裡……
“失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