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時,只聽得方傑喝了一聲“魁星踢鬥”,水笙雖不知對方要使什麼招式,卻也知道自己臂力不夠,再繼續奪劍也肯定奪不回來,乾脆棄劍向後一躍,暗道不管你用什麼招式,我先退遠一點再作計較,可當她剛退了到一般,人還在半空中時,便感到眼前一白,大片的雪花從地上飛了上來。
水笙這才恍然,這對方這魁星踢鬥,踢的不是她,而是地上的積雪,不過等她明白過來時已經晚了,大量的雪花、雪子劈頭蓋臉地撒在了她的臉上,鑽進了她地眼睛裡、鼻孔裡、嘴巴里、脖子裡,不僅視線一片模糊,冰冷的雪子也讓她忍不住渾身打了個寒戰。
而就在此時,方傑已經射出了血刀,同時欺身而上,想將水笙一舉殺掉,看著血刀老祖**水笙,他做不到,但若是親手殺了水笙,他心中絕對毫無顧忌,不過水笙倒也了得,隱約感到前方射來一道紅色光影,忙亂之下連忙將身體平仰,險而又險地躲了過去。
而這一幕在方傑看來是在太熟悉了,當初他和靜琳在華山村擊殺梁的時候,情況和現在差不多,於是驟然大跨步上前,故技重施地一招弓步衝打,左拳擊出之後,弓步衝上,再出右拳。
水笙的武功本來就和梁在同一個級別上,而且又是個沒見過世面的小丫頭,哪裡能看出方傑這一招中所隱藏的殺招,不過方傑似乎忘了一點,此時水笙和梁唯一的不同就是,水笙現在看不見,所以連方傑地第一拳都根本毫無防備,“運氣十分好地”被一拳擊中小腹打飛了老遠,至於第二拳殺招,水笙反倒是沒能捱上,最後只是被方傑打成了重傷,趴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看到這個結果,方傑不由得一呆,暗自總結了一番,心想即便是看似同樣的情況,同一招也未必見效,對於招式的選擇上和對形勢的判斷上,還有待繼續加強,如果剛才那一招用的是進步衝捶,恐怕水笙就算不死,也至少會暈過去。
不過,既然已經水笙給打趴下了,而且對方明顯不是自己的對手,方傑心中那股被冤枉的窩囊氣倒也洩地差不多,現在若再下殺手,他一時也沒那般心狠,不由得抬頭,有些擔心地看向血刀老祖那邊的情況。
血刀老祖本是運勁與劉乘風比拚,兩人半天誰也奈何不了誰,而從後面悄悄上來的花鐵幹見兩人頭頂白氣蒸騰,內力已揮到了極致,便想偷襲建功,舉起鋼槍,力貫雙臂,槍尖下寒光閃動,勢挾勁風,向血刀老祖背心疾刺。
槍尖的寒光被山壁間鏡子般的冰雪一映,出一片閃光,血刀老祖陡然醒覺,這時他手中血刀正和劉乘風的長劍相交,要向前推進一寸都是艱難之極,更不用說變招回刀,向後招架,心想左右是個死,寧可自己摔死,不能死在敵人手下,於是雙膝一曲,斜身向外撲出,便向崖下跳落。
花鐵幹這一槍決意致血刀老祖於死地,一招中平槍“四夷賓服”,勁力威猛已極,哪想得到對方竟會在這千鈞一之際墮崖,只聽得波的一聲輕響,槍尖刺入了劉乘風胸口,從前胸透入,後背穿出,他固收勢不及,劉乘風也渾沒料到有此一著,當即斃命。
血刀老祖從半空中摔下,地面飛快的迎向眼前,他大喝一聲,舉刀直斬上去,正好斬在一塊大岩石上,噹的一聲響,血刀微微一彈,卻不斷折,他藉著這一砍之勢,身子向上急提,左手揮掌擊向地面,蓬的一聲響,冰雪迸散,跟著在雪地中滾了十幾轉,一砍一掌十八翻,終於消解了下墮之力,哈哈大笑聲中,已穩穩地站在地下。
笑了幾聲後,又側頭望向方傑,現對方居然將水笙給打趴下了,血刀老祖更是開心得不得了,又大笑了起來,笑聲更大:“哈哈哈,祖師爺爺我打老地,徒孫兒你打小的,一死一傷,不錯不錯,有長進!”
方傑呵呵一笑,暗道這種結果雖然實際情節有些不一樣,但也差不多,反正劉乘風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