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祝圓遲疑了下,還是直白問道:【你什麼時候得空,讓人把簪子偷渡回去唄?】
謝崢回神,皺眉道:【我送出去的東西,從不回收】
祝圓翻了個白眼:【我吃下去的東西還從不吐出來呢】
謝崢:……
【我說,你是不是想毀我名聲?】
謝崢詫異:【何出此言】
【那你天天往我這裡塞東西作甚?我一黃花大閨女,收受外男東西,像話嗎?】
【不會有人知道】
祝圓大手一揮,正義凌然道:【世上沒有不漏風的牆,也沒有永遠的秘密!做人做事怎麼能抱有僥倖心態?這樣是不對滴!】
謝崢:……
還沒等他說什麼,祝圓又放軟了語氣:【大哥,咱們打個商量唄?】
謝崢莞爾:【說】
【你看,我在蕪縣的時候,我們是不是聊得很開心?】
似乎她比較開心,自己就差每天挨罵了……謝崢暗忖。
【你看,我除了紙上嗶嗶幾句,從未害過你,還給了你好些點子,對你也算可以了吧?念在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以後你少點兒關注我行嗎?】
謝崢怔住。
【你就當我一直在蕪縣未歸,咱們繼續當個紙上談天的好筆友,別牽扯到生活中,行嗎?】祝圓說得小心翼翼,【我只是個婦道人家,將來還要嫁人。倘若不小心被未來夫家發現,我將來該如何自處?】
只需看看夏至的態度,便知婦人生活有多不容易。既然她這輩子逃不開嫁人……她不能給自己留把柄。
謝崢握著狼毫的手緊了緊。
【再說,咱們這聊天方式,也不知道是因何而起、會有何弊端,持續下去總歸是個隱患,還是得找個法子斷了比較好,這樣你我都清靜些。你說對吧?】
【如果你還想要點子,我就繼續給,分紅你可以跟著稿費一塊兒讓人送到玉蘭妝,這樣便低調許多,也能過個明路。你要是不想要點子,那就你賺你的錢,我過我的日子,咱們各自精彩,互不幹擾,不也挺好的嗎?】
祝圓唰唰唰地寫完一大段,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對面回復。
她撓撓頭:【大哥,我寫了這麼多,你覺得如何?】
【狗蛋?】
【在不在也吱一聲啊?!】
【混帳,離開也不打聲招呼!!】
……
對麵人終於憤而棄筆。
墨字漸漸隱去,紙頁重歸平靜。
狼毫猶懸在紙上。
「啪」地一聲輕響。
蘸滿的墨汁滴落紙面,洇出一灘墨色。
「主子?」安福瞅著不對,低喚了聲。
謝崢瞬間回神,才發現自己抓著狼毫的指節已有些發白。
他慢慢鬆開手,擱下狼毫筆,輕聲道:「燒了。」
燒了什麼,自不必詳述。
安福目不斜視,快速將桌上帶墨的紙張抄起,團成團扔火盆裡點火。
撂了筆的謝崢卻坐在那兒發呆。
祝圓……竟是不想跟他有絲毫瓜葛?
也是,她也不再是小丫頭了,是得注意分寸了。
她助自己良多,不能害了她。
謝崢輕吁了口氣。
罷了。
將自己的想法擺出來後,祝圓很快便將其丟諸腦後。
張靜姝一行從章口回來了,也帶來了祝修齊的意見——
一切照舊,甚至還要將姿態擺得更分明,如此才能打消別人的顧慮。
祝圓自然沒意見。
於是,距離上回宴席不過三天,祝圓便再次跟著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