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先不說他是不是‘勾魂青蔓’,我就單單問你,你所謂的申張武林正義也包括盜去本宮的鎮宮之寶,迷迭刀和《迷迭刀法》嗎?”石青女子,語氣清冷,毫不留情地揭穿平水諍謹的假面。
“哼,老夫從未做過如此雞鳴狗盜之事!”
“嘖嘖,還不承認。”石青少女一臉“你沒救了”的表情,無奈地搖搖頭:“氣虛眼焦,五臟火焚,你應該是練到第三層了吧,有沒有時常無緣無故地感到頭暈眼花、心痛氣弱?”
看到平水諍謹的表情越來越凝重,臉色越來越難看,她輕笑:“平水諍謹啊平水諍謹,你也太小看師父了,你偷去的那把迷迭刀的確是真的,但那本《迷迭刀法》卻是半真半假。若你只修練第一層,那麼百利無弊;第二層,利弊均等;若是修練到了第三層,那麼百弊而無一利。如今你已掏空了身子,只不過外面的架子還在。便是我不殺你,你也拖不過一個月去。”
幾句話,把平水諍謹如今的狀況講得一清二楚,更斷定了他的生死。其實在場的有很多人已看出了他身子不好,卻不知道是練功所致辭,更不知他已是強弩之末,只在等死罷了。如今聽石青少女一說,頓時恍然大悟。此時的他們,不是沒有考慮到這女子在說謊,但是不知為何,竟都選擇了相信她的話,或許是因為她一副陳述事實的表情,又或許是因為平水諍謹微晃的身軀。
“可是怎麼辦呢,我在師父面前發過誓,定要親手取了你的性命為他報仇。更何況,‘勾魂青蔓’也已於兩日前送到。所以,今天不論你是生龍活虎,還是奄奄一息,你我一戰都避無可避!”話音落下,一根青蔓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手上,遙遙指向平水諍謹灰敗的臉。
“你我一戰避無可避!”
“且慢!”伴隨著滄桑的聲音,一個身著墨青長袍,面容冷峻的男子不知從何處躍了出來,站在了石青少女和平水諍謹的中間。此人正是麥播!他右手持一拂塵,指向女子,“還是先算算我凌陽師伯的帳再說!”
“凌陽?他不是五十年前就死了麼?關我一個不足雙十的女孩子什麼事!”石青少女嘴角微掀,帶著莫名其妙地語氣。
“的確與你無關,可惜和‘勾魂青蔓’有關,更可惜的是,你偏偏是‘勾魂青蔓’的徒弟!師債徒償,天經地義!廢話少說,妖女,接招!”話音一落,拂塵就向女子攻了過去。那飛舞的拂塵絲絲分離,迅速增長,像無數隻手向女子抓去。“千絲爪”!他竟然一出手就是成名技!
“哼,便是我師父沒有殺凌陽,我也會代為其勞,除去這個江湖敗類!”石青少女不退反進,右手不斷繞圈,將攻至眼前的拂塵盡數撥去。
“妖女!不許你辱我師伯!”一向視凌陽為榜樣的麥播氣憤不已,又增加了幾分功力。拂塵增長得更長,爪子舞動得更厲害!
石青少女卻依然應對輕鬆,口中不停:“怎麼?難道一個殺害師父、誣陷師弟的人還算不上江湖敗類嗎?那請問麥播掌門,怎樣的人才算得上是江湖敗類?”
“殺害師父、誣陷師弟的人當然是江湖敗類,可凌陽師伯絕不是這種人。當初師父殺害了師祖,這是我們親眼所見。更何況,當時還是凌陽師伯還為師父開脫,哪來的什麼誣陷?!”麥播顯然中氣不足,這一大段說話下來,手中拂塵的攻勢明顯地慢了下來。
石青少女也隨之減慢速度,她冷冷一哼:“眼見不一定為實。你寧可相信凌陽,也不相信自己的師父,真是愧為人徒!我勸你還是好好查清楚,再決定該找誰報仇!今日我為平水諍謹而來,閒雜人等,不要多事!”最後一句話出口,她猛地加快了攻勢,青蔓旋轉成了一個漩渦,將四散的拂塵吸成一束,擠壓著,撕扯著。
麥播一見,全力抵抗,卻仍然一步步被吸拉著向女子靠近。突然,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