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用品到了那邊等有空了再慢慢添置。即將獨自生活,她的心理多少有些緊張,昨晚甚至失眠了。一個新的環境,你自然而然地回去考慮很多,日後生活上的改變多少也會波及到工作。忙了一整天,等靜下心,她才想起和沈遨的那頓宵夜和談話時的心情。在她這個年紀和心境裡,任何男人對她都不會構成太大的誘惑力,也不可能投入太多的感情。
一段感情何嘗不是一種投資,一種賭博,需要獨到的眼光和膽識。
飯後收拾完,公公婆婆叫沈霖到客廳喝茶,並且把魏徵也叫了出來,四個人泡了一壺鐵觀音,閒聊。
“霖霖,我還是想再問問你,你真的一定要搬走?”閒聊了半個小時,陸美馨終於把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
沈霖看了一眼魏徵,為難地說道:“媽媽,房子都找好了。”
婆婆聲音沙啞:“你怎麼事先也不和我們商量一下,我昨天聽你爸爸說的時候,心裡非常不舒服,嘉文該多難過。”
脆弱的婆婆在這個問題上第一個想到的毫無疑問是魏嘉文,永遠孝順的大兒子。人死了,所有的事都定格在了生前,變成永遠。如果沈霖沒有發現那段違背規則的感情,那麼她也會以為她的丈夫會永遠愛她。這到底是一種傷害還是一種拯救?如果那些不為人知的秘密隨著魏嘉文永遠埋葬,無人知曉,她也許一輩子也走不出喪夫之痛,一輩子都會拒絕男人,拒絕感情,也會心甘情願地一輩子孤獨終老。
“我也是因為怕你們難過,所以才不敢開口。事先沒有和你們商量,是我不對,我向你們道歉。媽媽,我也一樣捨不得。”從某種意義上講,沈霖也是受害者。
“這事也不能怪你。”婆婆嘆了一口氣,又道:“本來今天想叫梅梅一起過來,後來你爸爸說她還沒過門,沒必要參與。我想了想,也是。我們家的房子要是和你阿姨家一樣上下樓就好了,都怪我們兩個老頭子沒本事,一輩子也就賺了這一套一百平米的房子……”
婆婆還沒感慨完,公公就開始清咳,示意她停止,在晚輩面前說這些,他感覺面上無光。他道:“霖霖,你租的房子,租期到了就搬到臥龍小城去,反正那邊也快到期了,我們收回來。這房子是嘉文買的,本來也就是打算給你以後做嫁妝,這也是你應得的。魏徵,你怎麼看?”
魏徵低頭看鞋尖,面無表情,“我沒意見。”
“爸爸,房子是我和嘉文婚前買的,我當時也沒有出一分錢,所以現在也沒有理由繼承,理應留給二老。況且還有貸款,現在的租金也不錯,還是先租著先不要收回,這樣也可以減輕一部分負擔。”
“霖霖,瞎說什麼呢?你是嘉文的妻子,怎麼能說沒有理由繼承呢?這是你的權利,你比誰都有資格。懂不懂?”公公很不高興,“早在兩年前,我和你媽媽就商量好了,那套房子歸你,當然,還有一部分貸款也由你來承擔。”
沈霖在感激公公婆婆對她的疼愛之情的同時也覺得接受那套房子其實是一種負擔。這負擔無關貸款,是精神負擔。她是個欠別人十塊錢晚上就會睡不著覺的人,而從年老的公婆手中奪過一套房子,這樣的心理壓力可想而知,雖然她是這套房子的第一繼承人。
這個世界只有自己親手創造的財富才真實而踏實。
實際上她已經下決心按揭一套小戶型,就是更辛苦一些,很多事情只要努力一點,要做到其實不難。她可以讓朋友介紹一些兼職,賺些外快,生活也會更加充實。
“本來呢,我們還計劃著讓你在這個房子裡出嫁,就像嫁自己的女兒一樣……不過沒關係,以後要是找到了,還是可以回來從這裡出門,霖霖,你說對吧?”
婆婆詢問著沈霖,生怕她搖頭,而她也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只能點頭。年近六十的婆婆即使兩鬢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