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甲醛超標,辣得我的眼睛直流淚……”我嘴裡喃喃地不知道在嘟囔些什麼。
大神官歪歪頭,似乎想說些什麼,卻欲言又止了。只是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的怪物。
“神官是不可以有屬於的,夏至不是神官……”大神官幽幽的聲音在怪物紛亂的腳步聲中傳來。
大神官突然拍拍屁股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好睏哦……去睡覺了……”說完就吧唧吧唧地趿拉著趿拉板走向訓練場門口。
突然大神官趿拉板吧唧吧唧的聲音停了下來,“你也不是神官……”大神官輕輕地說著。
我慢慢地轉頭望著大神官,您想對我說些什麼呢?
“看什麼看!好好幹活!我扣你工資啊!”大神官吼著我,頭也不回地吧唧吧唧走開了。
月光靜靜地灑下,原來都已經這麼晚了呢……怪不得訓練場裡的怪物自己跳著跳著舞也能睡著。
水池中倒影著銀白的月光,也倒映著我的臉……
不對……那個面無表情的怪傢伙是誰啊?我麼?我怎麼會是那個醜怪樣子?
我抬起手捏著自己的臉,盡力捏出一個微笑的樣子。
為什麼明明是微笑的樣子,看起來卻一點也喜慶不起來呢?
水池中閃過一絲藍光,是從我指間發出的。
戒指……是戒指……
我呆呆地望著這個戒指,心中似乎又響起了深水之下笑著把戒指遞到我面前的話“這下高興了吧?”
不高興不高興……為什麼我就是高興不起來了呢?
賭氣地從手上褪下戒指,緊緊地握著,望著平靜的水面。
這樣扔下去……一定會畫出一個漂亮的漣漪的。
最終,還是輕輕地把戒指放到了懷裡……
晚風輕輕地拂過我的臉,也帶來了特別的味道,深水之下的味道。
出乎意料地,我笑了出來。
“是你啊……大神官給的任務很忙,沒有陪你去野餐呢……”我輕輕地說著,轉頭望著他。
他還是那樣的深水之下式的微笑,他的笑曾經讓我快樂,可是現在卻是讓我心痛。
“今天終於把二轉的訓練場完成了呢……真是耗費了不少力氣,來這裡曬曬月亮。”我故做輕鬆地說著,可是心裡卻越來越悶,越來越痛。
“也該休息了呢,深水之下大人,晚安。”我說著,站起身要逃離這個傷心的地方。
強忍著心裡的酸楚,走向我的房間。
與深水之下擦身而過的瞬間,胸中突然迴盪起了大神官的聲音:“神官是不可以有屬於的,夏至不是神官……”
我笑了,終於明白了為什麼是夏至了……
眼中卻熱熱的,一滴眼淚滾落下來,濺在堅硬的石板上,跌得粉碎。
“神官是不可以有屬於的,夏至卻可以……”我輕輕地念著慢慢地走開。
輕輕地撞上房門,隨著門鎖的輕聲扣上,我無力地靠在門上,任由眼淚洶湧地湧出。
眼淚滴上大神官硬給我帶上的法師標章,淚珠下的法師標章卻閃著更加綺麗的光芒。
因為夏至可以有屬於,所以選擇他了麼?
靠著門,我慢慢地滑落,跪坐在地上。
一道淚痕覆著一道淚痕……
我用連我都幾乎聽不到的聲音哽咽著:“你不知道麼?我……也是可以有屬於的……”
“紅,起床啦……”一大早,大神官就在我的房門外面敲鑼打鼓的。
“喲……眼睛這麼紅啊,小白兔啊你!”大神官驚訝地看著我叨嘮著:“失戀嘛……有什麼大不了的,我也是過來人嘛……想當年逼我當大神官的時候我還不是……”
大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