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生生的把人養成了白眼狼,敢不把我們娘娘放在眼裡了?”
芸歌疊聲的道‘不敢’。
蕊喬與木槿,慣來是一個做白臉一個做紅臉,此刻蕊喬拍了拍木槿的手臂道:“好了好了,別嚇著她了,說來她也算是你的師姐呢。”跟著對芸歌道,“這丫頭是個急性子,沒有惡意的。喏,既是你的東西,就拿去吧。”說著,輕輕一搖,玉佩在她指縫間搖擺。
芸歌趕忙接過,感激道:“謝娘娘,謝娘娘。奴婢——”她驀地頓住,咬住下唇。
木槿‘哼’了一聲,撇過頭去。
蕊喬善解人意道:“不是還有活計嗎?忙去吧!”
芸歌點點頭,聽話的轉身要走,彷彿還是當年那個領了姑姑旨意的丫頭片子,蕊喬望著她的背影,一時間心中真是頗多感慨,只是芸歌才走到一半,卻不知怎麼的,竟回過身道:“娘娘,此處風大,還是回宮歇著吧。當心身子。”
蕊喬淡然一笑:“勞你記掛,去吧。”
芸歌斂衽行禮,默默地退開了,走之前看了一眼蕊喬的肚子,臉上閃過一絲愧色。
人走後,蕊喬也上了步攆,木槿在心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回味了一番,還是不得要領。
她們是在蕊喬小產以後才來小琅嬛這裡溜達的,目的就是要找到事發當日留下的線索,蕊喬說,趙美人的確是被人嚇得,那麼嚇她的人究竟是誰?武功能高到神不知鬼不覺,甚至逃過禁衛軍的法眼?!據芸舒所說,當時趙美人被困在披香殿,她也曾試圖找到那個裝神弄鬼的人,可惜幾次見到的都是一道紅色的影子,速度快的她都沒法追上去與之交手,練得不知是什麼邪功。蕊喬聽後以為除了有自身的原因之外,只怕還另外有人掩護,最好的辦法就是中秋夜宴時躲在當日的人群之中。
木槿和海棠是合歡殿的大宮女,不方便出面大喇喇的搜尋,便著柳絮和丹楓前往,叮囑不許放過任何蛛絲馬跡。後來果然在石頭縫裡發現了這塊麒麟玉佩。
蕊喬當時把玩著這塊玉佩良久的不出聲,木槿以為證據確鑿,肇事者一定是上官修,要像陛下告狀,捉拿上官修治罪,蕊喬卻道不可輕舉妄動。一來是上官修中秋當日並不在場,二來是他一個文弱書生,不會舞刀弄劍,何來如此詭譎的輕功瞞天過海,三是就算上官修會功夫,男人的身形到底和女人不同,要扮成紅衣女鬼把趙美人嚇成那樣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趙美人又並非什麼膽小鼠輩。
如此一說,木槿還真覺得錯漏百出。
步攆在合歡殿門口停下,沿路進去,木槿小聲道:“娘娘,您怎麼就吃準來尋這東西的人會是芸歌呢?”
蕊喬甕聲甕氣道:“我也吃不準,全靠猜的,並不敢肯定,也不希望是她。”說著,嘆了一嘆,“可還記得那一日我們從儲秀宮出來見到了什麼?”
木槿仔細回想一下,是了,出來的時候,上官修正安慰哭的傷心的芸歌呢,芸歌為什麼哭不知道,但蕊喬前腳送了麒麟玉佩給上官修,他很有可能後腳就轉送給了他的情人哄她開心。
想通這些,木槿張了張口道:“竟是這樣。”又道,“怎麼會是這樣呢?!”
她的腦中電光火石,忽然道:“娘娘,中秋放燈當晚奴婢記得芸歌穿的是一身類似紅色的輕紗,遠遠望去……”
“是。”蕊喬望著天邊的火燒雲,“我當時提到了她的名字,趙美人本來表現的還算正常,就是看了她一眼,才突然說起了胡話。”
木槿點頭:“可不!娘娘,有沒有這種可能,儲秀宮當晚見趙氏留意到了芸歌,怕趙氏洩露了芸歌是女鬼的身份,所以在事後趙氏去了欽安殿才追著過去要殺人滅口,趙氏一路慌忙逃到小琅嬛,這才撞上了娘娘?!”
蕊喬默默無語,緊抿的嘴角卻透露出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