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是那妖龍一見飛穹,激動的恨不能衝到天上飛幾圈。他從虞箏的身後跑出來,衝著飛穹就喊:「飛穹!總算見著你了!二十年啊,你知不知道我被封印在那個鏡湖裡長達二十年!」
飛穹愣住了,一時間竟有點沒反應過來面前的人是誰。
他花了半晌的時間,在腦中提煉自己的記憶,終於,將面前的人和記憶中那個不錯的朋友對上了號。
飛穹尚難以置信,盯著妖龍,緩聲問道:「兄長,是你?」
妖龍聽得飛穹認出自己了,心裡好一陣激動,上去便揪住飛穹的衣領,吼道:「不是我還能是誰?唉,你說我們兄弟怎麼就這麼淒涼?本來說話說得好好的,莫名其妙就被人給害了!害了就害了吧,二十年也不是忍不過來,問題是,教我們把當時的事給忘了是怎麼回事?一想到自己的記憶被別人拿走了,我就氣得不行啊!」
飛穹被妖龍的動作鬧得有些禁不住,他握住妖龍的手,這才阻止他繼續搖晃下去。
飛穹隨即又看向虞箏,謙恭的問道:「阿箏,這究竟……」
虞箏自是能看明白,這妖龍大概比飛穹的道行高點,所以兩人以兄弟相稱,飛穹喚妖龍「兄長」。
但她剛要答飛穹的話,就見妖龍用嫌棄的眼神睨著飛穹,數落他道:「你怎麼直呼蠶女娘孃的名字啊?飛穹,不是哥哥批評你,像你我這樣的小妖,不能說話這樣隨便,你還不快給蠶女娘娘認錯?」
飛穹毫不客氣的回瞪妖龍一眼。
虞箏也被逗笑了,抬起手半掩朱唇,對妖龍道:「你這樣一口一個小妖的,就不怕在我心裡落個奸懶饞滑的定位?」
妖龍臉色一青,忙揚起手給了自己一巴掌,「是我笨,是我不會說話!蠶女娘娘你別和我一般見識!還有,是不是我以後也能喊你『阿箏』了?」
他邊說,還邊做出敬畏的樣子,一邊偷偷瞄暮辭。
虞箏笑道:「自然可以,你便和飛穹一樣,喚我阿箏吧,都是自己人。」
這句「都是自己人」,讓妖龍眉開眼笑,忙給虞箏施禮。
暮辭清清淡淡看著他,轉眸對虞箏道:「箏兒,待今日的考核結束了,好好休息。」又對妖龍道:「眼下這裡還有別人,絲瀲和祁明夷隨時可能會找過來,你久留在這裡,終是不妥。先回去吧,你與飛穹之事,來日方長,自可慢慢調查昔日的真相。」
「誒,是、是,那我這就先撤了。」妖龍忙給暮辭作揖,又拍了拍飛穹的背,然後化作一條小黑蛇,鑽進草叢裡跑沒了影。
遠遠還傳來他的聲音:「有事就招呼我!隨叫隨到!」
妖龍走後,飛穹告訴虞箏,自虞箏忽然消失後,祁明夷和絲瀲就慌了。三人商量著先把虞箏找出來,找著找著就分頭行動,絲瀲和祁明夷一組,自己一個人一組。
眼下,飛穹和虞箏會合了,卻不知怎麼會合絲瀲和祁明夷。他只記得他們尋去的方向,不管怎麼說,尋到虞箏這事,還是得知會他們一聲。
而虞箏也簡單的給飛穹解釋了下來龍去脈,講到和妖龍相識的過程,以及這之後妖龍潛伏在這片山坳裡。
當飛穹聽到妖龍竟然在湖底調戲虞箏,委實為他捏了把汗,說道:「當真是不成器!」
暮辭見危險暫時都解除了,便囑咐虞箏和飛穹小心些,待尋到祁明夷和絲瀲,便儘快破陣出去。他會和戒律在出口處等著他們。
囑咐罷,暮辭便化作一縷白煙離去。
虞箏和飛穹對視了一眼,去尋絲瀲和祁明夷。
還好,沒花費太多時間,他們就找到了絲漣和祁明夷。
兩人看起來像是遭遇了不少妖獸的襲擊,一邊要尋找虞箏,一邊還要防備從暗處跑出來偷襲的妖獸,多少顯得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