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課程是御劍術和五靈法術,御劍術的授課者仍舊是大師兄,而五靈法術,則是由各自的師父來教。
開課的第一天,虞箏來晚了,這讓其餘幾個人很訝異。
實際上,虞箏從昨晚就開始變得虛弱。
每年她要經歷兩次這樣的虛弱期,分別是春蠶和秋蠶吐絲結繭的日子。這兩段日子裡,虞箏的元氣和神力源源不斷的流失,以供給大批的蠶吐絲化繭。
這段日子,短則十天,長則半月,很是不好過。
虞箏病懨懨的接受大師兄的指導,不需要太過刻意,就能展現出漏洞。
飛穹看著甚是不解,便悄悄問了虞箏原因。
虞箏笑了笑:「眾蠶吐絲,我的神力借給它們了。」
飛穹忙問:「那你要不要緊?」
「無妨,只是這段時間比較弱,怕是動不得刀槍。」
飛穹道:「那你千萬要小心。」
「嗯。」虞箏想了想,又說:「我昨天瞧見你收了池池的手帕。」
飛穹皺了皺眉,視線朝大師兄的方向看去,「池池師姐每次見到我,都逼我給大師兄遞東西。」
原來如此。
虞箏揶揄道:「飛穹委實是個好信使。」
飛穹笑道:「阿箏就莫要打趣我了。」
祁明夷見虞箏和飛穹在說小話,雖然好奇,但因為絲漣在旁邊,就沒湊過來問。
祁明夷黏在絲漣的身邊,一直掛著笑討好,虞箏看了眼他那樣子,笑了笑,只覺得這貴公子到底還是被柔柔弱弱的佳人迷了眼。
第29章 東風無力
這堂課下來,虞箏有些脫力,然接下來還有戒律親授的五靈法術課,敷衍不得。
虞箏只得強撐著病體去到戒律那裡。
戒律的嚴格在峴山是出了名的,可想而知,虞箏很是不好過。
她跟著戒律的指導,調動靈力,枯竭的身子像是再度被壓榨似的,弄得虞箏眼冒金星,全身疲軟。
戒律忽然揮起拂塵,重重打在虞箏背上,叱道:「心有旁騖還練個什麼,給為師專心點!」
虞箏想答是,可是戒律這一拂塵打得重,若是平時,虞箏還能撐得住,可如今卻是半點撐不住,整個身子朝前栽下去。
戒律嚇了一跳,卻不想虞箏被突然到來的暮辭接在了懷裡。
虞箏也沒料到暮辭會來,暮辭抱著她,一手搭上虞箏的脈搏,對戒律道:「她生病了。」
「什麼?!」戒律驚訝。
「她病得嚴重,需要靜養,近期還是不要給她安排課程為好。」
虞箏聽著暮辭的話,怎不知他是有意來幫她的。戒律則驚異的撩起袖子,給虞箏切脈,雖感受不到明顯的病態,卻能察覺出她異常虛弱。
戒律道:「算了,虞箏回去休息吧,身體好了再來。」
虞箏喃喃:「師父,我……」
「回去吧,你這樣練了也是白練。」戒律很乾脆的說:「我送你回去。」
虞箏心想,這戒律長老嚴苛歸嚴苛,對自己門下的弟子卻很是關懷。
她道:「徒兒可以自己回去。」
「走吧,我送你,看你這病歪的樣子。」戒律沒好氣的斥一句,卻將拂塵往腋窩下一夾,雙手直截了當的從暮辭的懷裡接過虞箏,竟是親自攙扶虞箏。
虞箏有些驚訝:「師父,這使不得。」
戒律厲聲道:「七日後重新開課,準時到場,不要再給我出岔子!」
虞箏只得回:「徒兒遵命。」一邊說,一邊看向暮辭。
暮辭朝著虞箏點了點頭,沒有跟過來。倒是戒律性子耿直,也沒多想暮辭怎麼突然就出現在這兒了,於是此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