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這麼說,也有道理。」
「你都不問問,夙玄給我的忠告是什麼嗎?」
暮辭沒有問,卻是牽住虞箏的手,又將她拉入懷裡。
虞箏心裡也又是一顫,喃喃:「暮辭……」
「箏兒,答應我,之前的事,不要再發生了。」
虞箏一瞬間就被軟化了,她的失誤,害苦了自己,還害得暮辭這般後怕。
雖然暮辭從不告訴她,他究竟在何時何地初見她,又為何對她種下情根,但正是因為暮辭對她這般珍視,虞箏才更是不想讓他擔心。
她閉上眼,默默靠在暮辭懷裡,軟化的感覺從心頭散開,散到全身。同時,暮辭的體溫包裹著她,也從外向內的擴散,如糖漿似的在虞箏的心裡化開。
當察覺到這份甜意時,虞箏怔了怔,睜開眼,聽得自己的心咚咚跳著,而心裡那股甜意越發鮮明。
這股甜意,似乎在多日之前就存在了,那時,它還像一顆種子,剛剛種下、發芽,若有似無;而現在,它卻在虞箏不知不覺間,生的枝繁葉茂,佔據了她整塊心田。
虞箏稍抬眼,看向暮辭的側臉。
他正抱著她,滿目心疼,若有所思。
「暮辭……」
「怎麼?」
「不,沒什麼。」虞箏淺笑,又閉了眼。
她只是覺得,她大概是喜歡上這個人了。
因著虞箏虛弱,暮辭將她留在瞭望山樓。
為了防止弟子們傳閒話,暮辭特意和戒律交代清楚,當然,暮辭用的是另一套說辭,且成功的讓戒律以為,虞箏病情嚴重,不得不在通風的望山樓裡,由暮辭這個通曉岐黃之術的人來養護。
戒律還丟下手頭的幾個弟子,跑來探望虞箏。
來的匆匆忙忙,走的風風火火,這個師父,倒教虞箏感到些親切。
當晚,暮辭陪著虞箏,去了後山的鏡湖邊。
虞期吸取了水月精華,總算又恢復如初。
蠶屬陰,補充神力只能在月光皎潔的夜晚,這一點讓虞箏也很無奈。倒是想到在蜘蛛洞的時候,那條妖龍也跑過來幫忙了,虞箏在心裡記下了他,對他的疑心也消減了些。
數日後,夙玄那邊有了進展。
之前幾人商量著,先做個局,弄清楚那幕後之人想偷盜的究竟是什麼。
於是,夙玄告訴了掌門,兩人將每一件寶物都弄出一份仿製品,並偷偷放出些訊息,暴露仿製品所在的位置,引那人來偷。
就在昨夜,那人果然下手了,把假的當成真的偷走,偷的正是峴山三件珍寶之一的九穗禾。
九穗禾此物,凡人吃了能長生不老,仙神吃了能道行大增,總之就是個靈丹妙藥。
而那人想必很快就會發現,自己偷的不過是個假貨,它也許會有所警惕,收斂些時日,但既然它來峴山的目的就是偷盜九穗禾,那麼,它就一定還會出手。
而在它出手之前,虞箏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順利度過虛弱期,再與它做個了斷。
很快,戒律給虞箏的七天休息時間就用完了。
虞箏本想回歸課程,但暮辭卻又和戒律溝通了番,把虞箏的休息時間延長了幾日。
虞箏頗有些不好意思:「暮辭,戒律長老就是再耿直,也會懷疑你是故意護著我的。這樣是不是有些不妥?」
「別多想,箏兒,他那邊的事都交給我,不會讓你有後顧之憂的。」
虞箏心裡一甜,又說:「再過上七日,眾蠶就都能完成結繭,我也不必繼續供養它們了。我想,那個想殺我的人,心裡定是急得很,恨不得這七日內能將我和九穗禾都解決掉。我看,我們和夙玄長老可以行動了,就卡在最後一日吧,那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