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箏兒……」耳邊,暮辭喑啞低喚,因剛剛結束一吻,這聲音染了情慾的磁性,誘惑的不行。
虞箏心裡鼓點亂響,微抬頭,眸中已是意亂情迷的水色,「暮辭……」
「謝謝你,箏兒……請記得,在我回來之前,好好照顧自己。我願你萬事順遂,快樂安康。」
「你也是。」虞箏又閉上眼,依偎在暮辭懷中,嗅著他的氣息,心中全是幸福和安定。
心裡,有個聲音在一遍遍的說:暮辭,我喜歡你,甚至,有一點愛你了。
青女在接到虞箏的千里傳音後,很快就奔赴到了峴山門。
青女的到來,在峴山門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掌門和長老們招待了青女,她表示,此次來峴山門,是因為尋到了虞箏失散的家人,故來將虞箏帶走,與家人相認。
峴山門自然不敢拘著人不放。
虞箏見到青女,心情很好,與青女漫步後山,說了許多話。
青女也見了飛穹,飛穹一看見青女,就要跪下,被青女和虞箏一起阻止了。
從這天下午起,虞箏就沒有看見暮辭了。想來,暮辭已經離開峴山。
虞箏心裡有點空空的,本知道暮辭只是去忙事情,卻不知怎麼的,惴惴不安。
她遙望遠方,那湛藍的碧海青天,偶有飛鳥劃過,繪出流暢的線型。
她突然就感到失措,沒來由的,想快點見到暮辭,生怕他不回來。
「阿箏,你怎麼了,有些魂不守舍的。」青女很快發覺了虞箏心裡有事。
虞箏當青女是摯友,不想對她有所隱瞞,便將自己和暮辭的事說給了她。
青女笑道:「你這是犯了相思病了呢,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陷入情感中的人,多半如此,你不用太過擔心他的。」
「不是……」虞箏皺了皺眉,她清楚,自己心裡的這份惴惴不安,絕不單單是思念那麼簡單,而是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不上原因,但就是有這種感覺。
緊接著,隨著時間的流逝,虞箏發覺自己的擔憂沒有變輕,反而加重了。
這種莫名的心神不寧,將這兩天累積的好心情一掃而空,直到與天后約定的那一天。
酉時,黃昏,虞箏在青女的陪同下,在峴山的後湖,與天后見面。
因剝掉馬皮是逆天而行,極耗修為,是以,天后的本體親自前來。她周身鍍著圈金光,以金紗蒙面,立在湖畔,氣場端莊而威嚴。
虞箏和青女拜見了天后,彼此不需要什麼廢話,儀式開始。
直到此刻,虞箏才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
千年來唯一的夙願,終於得以實現,虞箏從沒有像此刻這般激動過。
當天后將炫目的金光灌入她身上時,虞箏甚至想到了許多往事。她憶起年少時孤單一人守著一個家的苦澀;憶起被馬皮裹走後看著自己一點一點變成蠶的恐懼崩潰;憶起初次站在峴山門前時心中的蒼涼決絕……
還有暮辭,她還憶起暮辭……心神不寧的感覺,再度在心口肆虐。
痛苦、憎惡、殺機、愛戀……千滋百味,在這片刻盡數演來。
肩膀開始疼痛,那是馬皮被撕掉所帶來的痛苦。
虞箏偏頭,看著這塊陪伴自己千年的馬皮,臨到頭來,竟有點不捨。這馬皮曾保護過她,所以她相信,那匹白馬的靈識是存在於馬皮中的。
虞箏撫上馬皮,喃喃:「很快,我們就都自由了。我會找個靈力充沛的地方安置你,你好自修煉,說不定以後能脫胎換骨。這些年的種種,你我便都當是一場千秋大夢吧……」
話到末尾處,儀式也趨近完成。
一道撕心裂肺的痛,從肩膀蔓延到全身。虞箏忍不住慘叫,真要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