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在公孫池身上浪費時間,虞箏笑道:「我還要去師父那裡,就不打擾池池師姐了。」說罷就走。
公孫池忙道:「喂!我跟你說話呢,你怎麼就走了?虞箏,等著我呀!」說著,朝虞箏跑過來。
虞箏有點無奈,只好停下來,轉身看著公孫池跑過來。誰想地上有石頭,公孫池一個不注意,被石頭絆到,仰面栽下。
虞箏忙要救她,卻還是晚了一步,公孫池摔在了她的腳下。
虞箏皺眉,放低身子,問道:「池池師姐,沒事吧?」一邊問,一邊要攙扶公孫池。
公孫池摔的很痛,看見虞箏還是這麼從容的模樣,忽然一股火氣衝上心頭,揚手拍開虞箏的手,拍得極其暴戾。
她朝著虞箏大罵:「都是你!讓你別走非要走!現在害我摔倒了,你故意的是不是?!」
「池池師姐,你先起來。」虞箏再度想要攙扶公孫池。
手又被公孫池拍開,「拿開你的手!哼!」
虞箏無奈,這個公孫池,這般任性無理,看來是之前關的一個月禁閉都白關了,夙玄怎也不管管她。
正想到夙玄,餘光裡就看見夙玄和戒律雙雙朝這邊走來。
戒律看見了虞箏,喚了一聲,公孫池朝著聲音的方向瞧去,一見夙玄和戒律都在,立刻委屈的大喊起來:「師父!戒律長老!虞箏對我愛答不理,還把我絆倒在地,現在她還假惺惺的和我說話!戒律長老,我受欺負了,你要幫我教訓虞箏!」
不是吧,這還惡人先告狀了?虞箏是又無奈又好笑,只感嘆自己大概是活的太久了,根本沒心情跟這種小孩子爭論是非。
而戒律一怔,問虞箏:「池池說的可是真的?」
虞箏道:「不是。」
「為何你不趕緊把你師姐扶起來!」
「回稟師父,池池師姐不讓我扶她。」
公孫池立馬站起來,朝著虞箏哼了聲,跑向夙玄身前,委屈道:「師父!你看我裙子都蹭破了!」
戒律也哼一聲,對虞箏道:「你還有什麼可說的!跟我回殿受罰吧!」
虞箏無語,也罷,那就跟戒律去吧,既然回了峴山門,就得做小伏低,何況……她覷了眼戒律,想來戒律也未必不是邪魔。如今,虞箏是不能全部依賴天后給的貝殼鏈子了,必須要多和不同的人接觸,總能找出他們的異樣。
心事重重,虞箏到了戒律的殿裡,當頭一聲:「跪下!」
虞箏只好跪著,低下頭,卻用餘光觀察殿裡有沒有什麼變化。
沒多久,夙玄來了,竟還帶了暮辭。
虞箏心想暮辭八成是被夙玄喊來的,她稍側臉,給了暮辭一個略顯俏皮的微笑。
暮辭可輕鬆不起來,一見虞箏被罰跪,這些天的相思之情,就盡數成了心疼。
他走過虞箏身邊時,停下腳步,對戒律道:「她剛回來,路途勞頓,這樣跪著,身體受不了。」
戒律對暮辭總歸是恭敬的,抱著拂塵施了禮,道:「虞箏犯錯在先,有錯自然該罰。」
夙玄道:「貧道也是為此事來的,池池那丫頭講的話,從來都是誇大其詞,戒律,你勿要盡信。」
戒律看一眼虞箏,一揮拂塵,義正言辭道:「剛一歸來就鬧出亂子,不論如何,虞箏便是該罰!虞箏,你去禁閉室跪一個時辰,時辰到了自行回房!」
「是。」虞箏恭順的答應了,起身的時候,趁機又打量了一遍戒律的寢殿,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
她自行去了禁閉室。
暮辭看著虞箏的背影,微垂頭,斂下眼中的心疼。
戒律並未發現異樣,問道:「暮辭公子,夙玄,你們來貧道殿中,是有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