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箏為這個大膽的、卻又有依據的假設而有些驚愕,喃喃道:「你懷疑妙慈長老是九嬰……」
「在看見她那塊面板時,我的確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虞箏喃喃:「說來也怪,天后給我的貝殼鏈子越來越發揮不了作用了,我和妙慈長老近距離接觸的也不少,貝殼鏈子居然全無反應。」
「所以,他們定是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法子,不好破解。」暮辭拍了拍虞箏,慰道:「現下我也只是猜測,不能下定論。箏兒,別心急,我們想想怎麼去試她一試。如今不比從前,我們定要萬事都考慮周全了,才好行動。」
暮辭的這番話,虞箏是認同的,她將今日在擂臺下觀戰的心得也說給了暮辭。
兩人原本打算,先商量個法子去試探妙慈,卻不想,還沒等他們行動,飛穹就出事了。
聽說,是飛穹無視門派禁令,闖進了峴山門的那座禁峰,被公孫池發現,打了小報告。
幾位長老震怒,饒是掌門那麼好脾氣的人,都皺了眉頭。他將飛穹罰到經樓去,罰他抄一個月的《黃帝陰符經》,方才能走出經樓。
虞箏聽了這事,先想到的就是飛穹為什麼會去那座禁峰。她能想到的原因是,禁峰和飛穹缺失的那段記憶有關。
她試圖從公孫池口中得到答案,但是晚上和公孫池提了這事,公孫池頤指氣使的哼一聲,不搭理虞箏。
虞箏次日一大早,就去經樓見飛穹。
飛穹倒是耐得住性子,端端正正的坐在桌案前抄書,一筆一劃,抄寫得一絲不苟。虞箏走近他的時候,他沒有看範本,想是已經諳熟於心,遂直接默寫。
虞箏在飛穹的對面坐下,胳膊肘撐在案臺上,以手託著腮幫,側過頭細看飛穹寫的一行行經文,淺笑:「字寫的不錯。」
飛穹輕笑:「阿箏就莫要取笑我了,噢,對了,聽聞妙慈長老座下的拂曉師姐被從師門除名,留在前山打掃庭院,據說是犯了大錯,卻不知是何錯,此事你可知道?」
當然知道,不過虞箏並不想提,便道:「妙慈長老這麼做定是有她的道理在,不必管她了。飛穹,我此來,一是看看你怎麼樣,二自然是想問你,你為何要闖入禁峰之中,可是想起些什麼?」
飛穹一怔,將羽毛筆放在了筆架上,答道:「是公孫池誣陷我的。」
「池池誣陷你?」
「對,闖禁峰的人是她。」飛穹道:「我在後山竹林中練劍,看見她在禁峰上被一群妖獸圍攻。我忙去將她救出來,剛出得禁峰就遇到戒律長老。公孫池怕被戒律長老懲罰,就惡人先告狀,把那個闖禁峰的人說成我,而她就成了勸我出來的人。」
聽起來倒像是公孫池會幹的事,別看她平素裡任性毒舌,實際上真遇到事了慫的很,想得都是怎麼逃避責任。
虞箏不禁道:「真是個不好相與的姑娘,心腸說壞倒也不壞,卻太自我了些。」
飛穹到底是憋了一肚子氣,鬱悶道:「我問過她了,她之所以去禁峰,只是因為被廷嵐大師兄拒絕,心裡氣惱,就做事不考慮後果。」
虞箏不免訝然:「那你又是怎麼看見她的,禁峰距離後山的竹林,還是有些距離的。」
「這……」飛穹意味深長的盯著虞箏,忽的赧然一笑:「阿箏忘了,飛穹乃是隼妖啊。」
換虞箏赧顏,自嘲的笑答:「是啊,我怎麼把這事忘了。你們鷹隼的視力,非同尋常,自然是看得很遠。」
飛穹續道:「我去救下公孫池,帶著她從妖獸的圍攻中逃出來,最後還捱了她一巴掌。此人實在討厭,也難怪廷嵐師兄那般溫和的人都會斬釘截鐵拒絕她!」飛穹說著,不禁抬手,撫過臉上被公孫池打過的地方,那裡現在還殘留著紅印子。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