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愛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風青陽啊!
原來、原來掌門才是——
「蠶女娘娘。」
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宛如死水中忽然伸出一隻手,攀上虞箏的腳踝,駭得她面色煞白。
她在回過身的一瞬間,就已恢復冷靜,渾身散出金色的神光,祭出葬情。
「風青陽。」虞箏冷冷道。
「是我。」掌門的笑容再也沒有慈祥和藹,卻是一派冰冷,「兩百年了,蠶女,別來無恙?」他從門口走進寢殿,「你不該動夕兒的畫像。」
「你也是個至情至性之人。」虞箏淡淡一哂,「我來找你,是因青女之死你欠我一個解釋。但現在,既然已知你是風青陽,我也不要什麼解釋了。我只想知道,你處心積慮在峴山做了這麼多,究竟是為了什麼。」
風青陽冷道:「為了蚩尤大神與魔族,吾等忍辱負重,你們如何會懂。」
各為其主的心思,虞箏又如何不懂?她輕輕飛起,從桌案上飛過,落下地,葬情一揮,「風青陽,蚩尤的元神在魔族,肉身被天帝天后封存。我知道你們一直想拿回蚩尤的肉身,但這絕不是你在峴山製造這一切的緣由。」
「你沒必要知道。」
「你害死了青女!」
「各為其主,成王敗寇。」
虞箏眼神一沉,猝然身動如雷電,沖向風青陽。
她並非要與風青陽正面決戰,只因風青陽是魔帝蚩尤麾下的第一高手,就是帝子也敵不過他,虞箏當然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
她的目標是以最快的速度越過風青陽,離開這裡,決不能孤身栽在他手上。
兵行險著,這一步棋,虞箏走對了。
但風青陽畢竟太是強大,儘管虞箏虛晃一下,衝出了寢殿,卻還是被風青陽身上的魔氣擦到,在出寢殿後踉蹌了一下。
她站穩,葬情卻不慎脫手,摔了出去。
暮辭出現在虞箏身邊,將她攬住。虞箏朝後一看,夙玄、戒律、靈虛全都來了,這下風青陽便未必能敵得過他們,她不怕了。
夙玄平靜瞧著掌門。
靈虛幽幽無語。
戒律憤然:「你、你!可惡!原來你是魔族之人,貧道真是瞎了眼,怎還以為你是一心傳道!」
就在剛剛暮辭與夙玄談過話後,透過綺光察覺到虞箏的危險,立刻傳音給其餘三位長老,一起趕來。
風青陽看著他們,道:「都來了。」
戒律吼道:「你這邪魔,究竟要如何!說啊!」
他憤怒的近乎要衝上去,被夙玄用拂塵攔回來。
夙玄說:「這可是『蜃魔』,法力無邊。戒律,切勿意氣用事。」
戒律怒吼:「就是他的峴山門害死多少弟子!你叫風青陽是吧,是不是你引瘟魔破除封印?還有青女娘娘殉道,你敢說這一切都和你無關?!」
不等風青陽作答,忽然,不遠處還未被收起的葬情,猛地從地上翻起,朝著虞箏砍過來。
暮辭掃袖,將之逼退。葬情在震動,像是裡面有什麼東西在掙扎著出來。
是望嬋,只會是望嬋,她竟然在這個時候沖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暮辭!夙玄!你們封印我又怎樣,我終於還是出來了!」
望嬋的身影從葬情中飄出,雙腿是一團連著葬情的黑氣。
自打暮辭那次死後,夙玄便將葬情封印,望嬋本是不會出來的。可剛才虞箏在衝出寢殿的時候,風青陽向她打來一擊,沒有打到虞箏,卻陰差陽錯的打散了夙玄的封印。
望嬋怨毒的吼叫:「暮辭,我恨你,我恨不得你現在就變成一攤血水,恨不得你永世不得超生!為什麼你能解除詛咒,為什麼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