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卿王侯們對兩人是有褒有貶,許多人表示不理解,而女子們除了那些被殘忍拒絕的貴族小姐,剩下的幾乎都一邊倒的表示支援。
還有女子說,怎麼自己就碰不到如此優秀又專情的相公。她們的相公還因此覺得很委屈,心想自己不也挺專情的麼?只不過沒有那兩位大人高、沒有他們富、沒有他們帥。
兩人鬧出來這事在公卿王侯當中傳得太風靡,很快就傳進英宗的耳朵裡,正好柳國公和高弘叛變留下的爛攤子也整理的差不多了,英宗便宣了冀臨霄和樓詠清到御書房,私下裡詢問他們,想要什麼賞賜。
立了功,論功行賞是自然,只不過英宗私下裡就先詢問了他們,便已充分表達了對兩人的仰仗和信賴,給他們優渥的榮寵。
誰想,冀臨霄想也不想就跪下去,抱拳道:「臣只有兩件小事相求。」
「哦?什麼小事?」英宗饒有興致。
冀臨霄道:「請陛下庇佑內子,一生平安;亦請陛下對蓬萊國的遺民多些照顧,能令他們儘快淡化昔日創傷。」
英宗一怔,不由失笑。
這第二個請求還好,原本他就對蓬萊國遺民諸多體恤,也專門給他們撥派資金。只是,這第一個請求,讓他庇佑夏舞雩一生平安,這意思可不就是讓他對夏舞雩既往不咎,不論她殺過誰、刺殺過誰,他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嗎?
英宗嘆道:「你這倒的確是『小事』,不過,你就沒什麼想為自己求的賞賜嗎?說來說去都是為你夫人。」
冀臨霄一本正經答:「臣無心榮華富貴,無心名利權勢,只求上無愧於君、下無愧於民。大燕河清海晏,百姓安樂富足,臣便滿足。唯有內子,是臣無法不牽掛無法不維護的,所以覥顏企求皇恩浩蕩,能讓臣和內子平凡的相守一生。」
有這樣的臣子,英宗倍感欣慰,說了句「朕答應你」,又忍不住說:「冀臨霄啊冀臨霄,你這嚴肅正經的人物,什麼時候也磨出雙甜嘴了。」
冀臨霄一窒,有些不好意思道:「是內子……調教的好。」
英宗差點沒把中午飯笑噴出來。
「樓愛卿呢?」英宗努力的剋制想要哈哈大笑的衝動,問樓詠清:「愛卿想要什麼賞賜,但說無妨。」
結果樓詠清提出的要求更離奇,他跪地說:「臣人窮志也短,沒什麼特別想要的,就想請陛下賜婚臣與鄭長寧。這樣,臣和她就都安心了。」
這回英宗真的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了,這兩人近來的事跡,他可都知道。又覺得好笑,又覺得難能可貴,反正就是啼笑皆非。
鄭長寧雖然是罪臣的孫女,但鄭國公的事已經過去二十年了,英宗自問也不是個喜歡揪著人家後輩沒完沒了的人。何況,坊間許多人都說鄭長寧身在風塵、卻有出淤泥而不染的精氣,這些英宗有所耳聞,私下裡很是讚許。
「好、好,準,朕都準……哈哈……」
他一邊說話,一邊控制不住笑聲,惹得御書房的內侍們用各色餘光打量英宗的背影。
冀臨霄和樓詠清拜下,齊呼:「臣謝陛下恩典。」
「平身。」英宗示意二人起來,充滿笑意的眼底亦無奈了幾分。
唉,這兩個人啊……
英宗給樓詠清賜婚的聖旨,次日就下達。
帝京頓時沸騰,冀臨霄和夏舞雩為之高興,鄭長寧還處於沒回過神的狀態,應長安則樂呵的不得了,天天往樓府跑,給鄭長寧送各種補身子的藥材,恨不得把樓府堆成藥庫。
婚期定在金秋十月,樓府上下緊鑼密鼓的籌備著。
冀臨霄因要照顧夏舞雩,不方便總過去,冀明鶴便替了他,有事沒事就去樓府轉轉,指點一二。
樓詠清大婚那天,冀臨霄和夏舞雩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