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呢,也不要讓其多生事端。」傅歡伸出兩個手指,頗為心虛的按住了懷中不靈的兩個耳朵,「讓有心人聽到,我可是很難辦的。」
「有心人?」包進狐疑的看著她按著黑貓耳朵上的手。
「嗯」傅歡將手拿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突然變成苦口婆心的樣子,「兄弟,你老大我呢,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和阿九你們也已經不是一類的人了。」她砸了砸嘴,斟酌著嘴裡的話,在對方逐漸錯愕的表情下,勾起唇角,「我已經有了家室,而你們還是形單影隻,孤家寡人一個,懂嗎?」
包進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猝不及防。過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懂…懂了。」
「懂了就好。」傅歡拿手隨意的掃了掃包進的肩膀,「那我走了,記住我說的話啊。」
傅歡從飯堂裡面出來,站在門口停了一會兒,正打算往自己的住處走時,就見迎面來了個衛兵,告訴她,說是被關在禁閉室裡的人醒了。
傅歡聞言愣了一瞬,一邊捋了捋手上的貓,一邊問道:「可搜了身?」
「搜過了,只搜到了一塊兒牌子。」那看守的衛兵從懷裡掏出個東西遞了過去,繼續回道:「屬下也問過了,那人什麼都不肯說,嘴緊的很。」
傅歡點頭,將牌子拿在手上翻了翻,一塊兒樹葉狀的鐵牌,上面一個字都沒有,「走過去看看。」
說完示意衛兵帶路。
軍營裡沒什麼能關人的地方,只有一個禁閉室像個那麼回事。
傅歡推門進去,將手裡的貓放到地上,然後對著那個被捆在一個木頭樁上的人上下打量了幾下。
沒受什麼傷,就是衣服微亂,嘴被堵住,立在樁子上,垂著頭,有氣無力的樣子,倒像是他們真的做了什麼嚴刑逼供的壞事來。
「餵」傅歡隨手拿起一個東西,碰了碰那人,見對方的眼睛不似混濁,舒了口氣,轉頭看向守在一邊的衛兵,「嘴裡都查過了嗎,沒什麼毒丸吧!」
衛兵,「都按照都督的吩咐查過了,沒有,不像是死士。」
「嗯」傅歡轉頭,伸手將人嘴裡塞著的布條拿下來,在對方詫異的目光中,手裡的東西一扔,拔出自己腰間別的匕首,橫在那人的側脖頸上,「知道這裡劃下去,會有什麼後果嗎?」
傅歡又輕笑了一下,也沒打算等人回答,自顧自的將冰涼的匕首往下按了按,瞬間那人脖頸上便出現了一道淺淺的血痕,應該是吃到痛了,那人本能的將脖頸往另一個方向扯。
傅歡看著他脖間鼓起的青筋,幽幽的張口,「這把匕首會割破你的皮肉,讓那裡麵包裹著的鮮血噴湧而出,而你…」
「則會慢慢的看著自己的血從這裡噴向那裡,你的血會染滿整間房,在每個地方會留下漂亮的血花,你呀…最終…血液流盡會是什麼樣子的呢…」
音色涼涼的,不由得讓在場除她之外的人,都打了個冷顫。
傅歡目不斜視的盯著那人繼續看,反而將匕首移到了他的前脖頸,在對方的如灼的視線下,忽而一笑,只聽她張口又是問道:「知道這裡劃下去會怎麼樣嗎?」
那人本能的搖頭,不想脖子順著匕首的刀鋒卻是劃開了道不大不小的口。
傅歡將匕首換了個方向,刀尖朝下對著他,「我…」
「大人,我說,你問我什麼我都說…只是你不要在說下去了,求你了。」那人突然吞嚥了口唾沫,脖頸後仰緊貼著柱子,眼睛下斜,緊力的注視著那匕首的一舉一動。
「嗯?」傅歡抬眼,「我想問你什麼?」
「大人?」柱上的人都快哭了,「我就是一個小嘍囉,不重要的,不必為了我髒了您的手的。」
「真的,您問什麼我都說。」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