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
阿瑤就發現,自己在田家的地位陡然的拔高了不少,就連一直都對自己不冷不熱的養父,竟然一把抱起自己,親了好幾口。
對此,阿瑤表示嫌棄無比。
不過奈何她如今是個娃娃,沒法子反抗,最後只能鹹魚躺。
這是遇到什麼喜事了?
楊開春和田大山的性子都直爽,不大能藏住事兒,更何況是大喜事,所以阿瑤很快就知道,楊開春懷孕的事情。
當即想了一下,又算了一下時間,恩……按照記憶,養母是在明年開春生下田小弟的,現在是六月裡,也就是說養母現在已經有了一個多月的身孕。
挺好的!
畢竟人終於到齊了。
……
七年後,
田家村算是附近一帶最大的村子,約有兩百戶人家,村子裡大多數的人都姓田,因而叫田家村,因靠山挨水,所以田家村的日子雖然說不上多富足,但只要手腳勤快些,都不缺吃喝。
再加上這幾年來,老天爺保佑,風調雨順,家家戶戶都攢下些餘錢。
也正是因為如此,田大山這個跑貨郎的生意也比往年要好了些,不少婦人也都樂意買上一盒胭脂或是扯上一些布,給自己做套新衣。
尤其是一些年輕媳婦或是家裡有待嫁閨女或是要娶媳的。
這一日,
田大山也是早早的回了家,他帶出來的東西,也都已經賣完,只剩下一些飴糖,他也不準備賣了,拿回家裡,給兩個孩子甜甜嘴。
「媳婦,我回來了。」田大山一走進家門,便揚聲喊道。
正在廚房忙活的楊開春,並沒有聽到。
倒是正在和阿瑤學識字的田宗,耳朵尖的聽到了田大山的話,一溜煙的從凳子上滑落下來,連跑帶喊,「爹,你回來了。」
「真是朽木!」阿瑤看著如此迫不及待的田宗,忍不住嘆氣,看來她真的可以死心了,經過她這段時間的觀察,已經確定田宗確實不是讀書的料,他自己也沒那個心思,讓他走科舉一途,算是沒戲了。
看來,他需要重新打算了。
比如學個手藝什麼。
畢竟有一技之長,對農家人來說,或許更實用一些,不過他讀書雖然沒天分,但也不能丟下。
如此想著,阿瑤整理了一下衣服,也慢條斯理的走出了房門。
「爹。」阿瑤看到田大山後,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在落到田宗正拿著飴糖,大口大口的吃著,三兩下,一大塊飴糖,便已經進肚,立刻又伸手拿了一塊,吃的一臉滿足。
又一塊下肚。
「不許再吃了。」就在田宗還要伸手的時候,阿瑤眼疾手快的把包裹飴糖的油紙拿了起來,開口說道,「都已經吃了三塊,你現在正換牙,對牙齒不好,剩下的,一日給你一塊。」
「姐。」田宗頓時有些不樂意,但他是從小被阿瑤管到大,也不敢硬搶,只可憐巴巴的看著阿瑤,「我哪有吃三塊,才兩……」
「行了,不管是兩塊還是三塊,反正接下來的你都不能再吃了。」阿瑤點了點田宗的鼻子,笑著說道。
本來小孩子糖吃多了就不好,況且田宗如今又在換牙期,他又不大愛刷牙,就更要注意了。
她是知道田大山和楊開春因為老來得子,對兒子一向下不了狠心去管,那她這個做姐姐的,管教弟弟,就理所應當。
「爹…」田宗立刻看向田大山求救。
對此,田大山也只能摸了摸兒子的腦袋,表示自己愛莫能助,畢竟女兒說的也很是有道理。
他是有些心疼兒子,但女兒說的也不錯,兒子在換牙期,飴糖偶爾甜甜嘴沒問題,可不能多吃,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