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開源將整艘畫舫都封鎖了起來,畫舫上的人,包括舞姬以及船伕、下人,在憐兒和白玉的事情沒有解決前都被禁止下船,吃的用的他讓人採購了送上船。
吃過了午飯,譚縱在紅衣舞姬的陪伴下前去憐兒和白玉所在的房間,由於陰陽合歡散的藥性沒有消散,兩人依舊在酣睡。
“此間房屋,男子禁止入內。”憐兒和白玉的房門外守著四名持刀大漢,見譚縱走過來,一名大漢隨即上前,一橫身攔住了他的去路,面無表情地說道。
“快退下,這是李公子。”譚縱聞言不由得撓了撓腦袋,這名大漢說的沒錯,裡面是憐兒和白玉兩個正在熟睡的大姑娘,他一個大男人確實不適合進去,剛轉身準備走,冷不防房間裡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譚縱扭頭一看,劉氏笑盈盈地走了出來,衝著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李公子,裡面請。”
“你是……”譚縱知道眼前這名中年女子就是田開源的老婆,故作狐疑地問道。
“妾身是水幫義堂堂主田開源的內人,田劉氏。”劉氏聞言,微笑著回答,按照古代上層社會的規矩,女子在嫁人後,稱呼自己的名字時前面要加上丈夫的姓氏。
“義堂?”譚縱喃喃自語了一句,好像對這名名字感到陌生,隨後笑呵呵地向田劉氏說道,“大姐好。”
洞庭湖湖匪除了在君山的總堂外,另外還在洞庭湖水域設定了禮、儀、仁、忠、孝、廉、勇、武八個堂口,分別由黃海波、葉海牛和尤五娘手下的人擔任堂主,其中義堂和武堂的堂主是尤五孃的人,黃海波和葉海牛各佔了三個堂口。
“公子請進。”田劉氏沒有想到譚縱會喊自己大姐,說實話她哪裡夠格當譚縱的大姐,不過譚縱既然這麼喊了,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陣舒暢,對譚縱頓時有了幾分好感,再次躬身向譚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對於別的男人來說,憐兒和白玉的房間禁止入內,不過對於譚縱,那可就不一樣了,他與憐兒和白玉在龍王廟的事情已經在洞庭湖湖匪中間傳得沸沸揚揚,田劉氏是個心思靈巧之輩,見譚縱在龍王廟的事情後依舊與憐兒和白玉在一起,知道傳言之事十有**是真的,否則的話尤五娘和白天行怎麼也得避險,讓憐兒和白玉離譚縱遠遠的。
在田劉氏看來,尤五娘和白天行恐怕是要招譚縱為女婿了,經歷了龍王廟一事後,除了譚縱外,有誰還敢娶憐兒和白玉,所以憐兒和白玉的房間,譚縱是最有資格進的了,那可是兩人未來的姑爺呀!
房間裡,憐兒和白玉靜靜地躺在床上,兩人披散著頭髮,臉頰依舊泛著紅暈,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甦醒過來。
譚縱瞅了瞅憐兒,又看了看白玉,然後坐在屋子裡的椅子上,用手支著下巴,老老實實地待在了那裡,好像在等待憐兒和白玉醒來。
劉氏見狀,衝著屋子裡的侍女們揮了揮手,和紅衣舞姬等人悄悄地退了出去,免得打擾到了譚縱。
譚縱在屋子裡一坐就是一下午,按照他的推斷,君山上的人應該在晚上的時候會趕來集安鎮,到時候可就有熱鬧可看了,功德教和洞庭湖之間的關係必然會受到憐兒和白玉一事的影響。
果然,傍晚時分,幾艘掛著洞庭湖水幫旗號的船停靠在了集安鎮的碼頭,尤五娘和白天行在一眾大漢的簇擁下面無表情地從其中的一艘船上走了下來,徑直上了畫舫。
憐兒和白玉去見瘦高個年輕人的事情尤五娘和白天行都知道,憐兒和白玉雖然一夜未回,但是卻沒有引起尤五娘和白天行的注意,因為兩人知道瘦高個年輕人租了一條畫舫,並且這條畫舫已經離開了君山,認為憐兒和白玉可能會在畫舫上過夜,壓根就沒有想到瘦高個年輕人竟然色膽包天,打起了憐兒和白玉的主意。
第六百二十五章 顧慮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