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衝著坐在椅子上的譚縱一拱手,說道。
“黃漢。”譚縱站起身,也向姚清遠拱了一下手。
“黃公子,這是施姑娘與家父的婚書。”姚清遠聞言怔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接著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
譚縱接過來看了看,果然是施詩與姚老爺的婚書,有著杜氏的名字和手印,還有著中人的名字和手印,已經具備了法律效力。
“巧了,本公子這裡也有一份東西要給姚兄看。”譚縱將婚約還給姚清遠後,衝著陶勇點了一下頭,陶勇隨即也將一張紙給了姚清遠。
“這……”姚清遠接過來一看,臉上頓時流露出愕然的神色,有些驚訝地看著譚縱。
“姚兄,你可看清楚了,我這張東西上的日期可要比令尊提前一天。”譚縱臉色一寒,雙目殺機一閃而逝,“如果施詩被令尊娶了的話,在下的臉面何存?”
“誤會,這是一場誤會,令尊並不知道施姑娘已經是黃公子的人。”清晰地感覺到了譚縱身上的轉瞬而逝的殺氣,冷汗頓時順著姚清遠的額頭流了下來,他將手裡的那張紙還給陶勇,訕笑著向譚縱說道。
“其實,本公子也不是那蠻不講理的人,只不過有時候確實是被逼無奈。”譚縱見姚清遠被嚇出了汗,衝著他微微一笑,“我想姚兄已經知道該怎麼做了。”
“黃公子,令尊此次乃無心之舉,多有得罪,還望海涵。”姚清遠回過神來,三兩把撕碎了手裡的婚書,衝著譚縱一拱手。
“不知者不罪。”譚縱微笑著點了點頭,也衝著姚清遠拱了一下手,“本公子祝令尊儘快娶得九夫人,屆時本公子一定送上一份厚禮。”
姚清遠向譚縱拱了拱手,領著手下的人,帶著昨天送來的彩禮走了。
“好了,你今天晚上可以睡個安心覺了。”等姚清遠等人離開後,譚縱也起身告辭,臨走之間,他從陶勇的手裡拿過了那張紙,笑著塞進了施詩的手裡。
“謝公子。”施詩莞爾一笑,向譚縱福了一下身子。
譚縱原本以為施詩會毀了那張紙,可是誰成想施詩竟然一直珍藏著,結果留下了一筆斬不斷理還亂的“風流債”。
“二爺,這個黃公子是何許人?”回姚府的路上,楊管事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狐疑地問向一臉陰沉的姚清遠。
姚清遠是姚老爺的次子,家裡的下人們都喊他二爺。
“你還記得前天晚上如意賭坊的那場豪賭吧。”姚清遠在想著心事,聞言看了楊管事一眼,淡淡地說道。
“如意賭坊?”楊管事聞言怔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他就是與謝老黑對賭的那個人。”
“此人身份絕對不簡單,稍有不慎,姚家或許就要有大難了。”姚清遠長長地籲出了一口氣,目光顯得有幾分迷離。
來之前,姚清遠並不清楚阻攔施詩出嫁之人的身份,當他聽見譚縱說出“黃漢”兩個字後,立刻就意識到此人正是與謝老黑對賭之人,言談舉止立刻變得小心謹慎,產生了退縮之意。
雖然在外人的眼裡姚家無比風光,可是他知道,有些人是姚家絕對惹不起的,否則就可能找來滅門之禍。
楊管事流露出了深以為然的神情,心中暗自慶幸,好在他先前並沒有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
第二百七十四章 奠基揚州
施詩的婚約順利得以解決,譚縱的心思轉回到了糧商商會上,別看他來到揚州城後輕鬆悠閒,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心中卻無比焦急:趙雲安可是在蘇州城裡等待著他查清那些倭匪的去向。
由於揚州府此次沒怎麼受到山越人的侵擾,倭匪禍害的又是蘇州府,相對於蘇州府的風聲鶴唳,揚州府百姓的日常生活幾乎並沒有受到影響。
俗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