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組織的資訊。
“恩!”施詩聞言先是微微一怔,答應了下來,在她的印象裡,譚縱還從沒有對一個女人如此的熱情過。
與此同時,蘇州府府衙。
趙雲安和曹喬木也在吃早飯,趙雲安一邊吃一邊仔細地看著譚縱送來的密報,密報是前天中午送來的,詳細地記錄了飄香院“候德海”事件的經過,以及他對此事的推測。
這份密報趙雲安已經看了很多遍了,每看一遍他的心情就要沉重一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發生這種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假冒皇差事件,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大順從未發生過類似的事情。
“喬木,如何看待這個‘候德海’。”一字不落地看完了密報後,趙雲安抬頭看向了一旁的曹喬木。
“我和夢花想的一樣,這個‘候德海’跟揚州城飄香院的梅姨是一夥兒的,不過屬於不同的系統,有著各自的使命。從‘候德海’送的那道假聖旨來看,對方是想讓江南的局勢變得更加混亂。”曹喬木咬了一口手裡的饅頭,慢條斯理地嚼著,“至於飄香院裡的事情,他們很可能用‘候德海’來試探夢花,只不過沒想到偷雞不成蝕把米,被夢花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揚州府那邊的進展如何?”趙雲安點了點頭,同意了曹喬木的說法,隨後問道。
揚州城裡現在正在審問“候德海”和他的同黨,每天都有快馬將審理的程序以文書的方式送來蘇州府衙,曹喬木負責處理這些文書。
“沒有,這個‘候德海’是個死硬分子,從今天凌晨送來的訊息來看,他還在絕食。”曹喬木聞言,有些鬱悶地搖了搖腦袋。
在所抓獲的人中,只有主謀“候德海”知道內情,由於“候德海”的親信都死於飄香院裡,其他的人都是一些沒什麼用處的小嘍嘍。
據那些小嘍嘍們交待,他們都是京城裡的地痞流氓,半年前被“候德海”的同夥招募,每個月都能領五兩的銀子,每天好吃好喝地伺候著,所要做的就是學習大內侍衛日常的行為舉止。
經過半年多的訓練,這些混混們竟然能逼真地模仿大內侍衛的言行,不要說一般的百姓了,就連京城裡的那些官員們也無法分辨出來真假。
“候德海”告訴這些混混,他們要去杭州做一單“大生意”,只要幹完了這單生意,那麼他們今後就吃香的喝辣的,有著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
雖然“候德海”沒有說那單“大生意”是什麼,不過混混們都猜到了,一定與詐騙有關,因為他們將要扮演的角色正是大內侍衛,而江南可是繁華富庶之地,富人多如牛毛,這一趟下來還不賺得盆滿缽滿。
可惜的是,還沒等他們的發財大計付諸實施,“候德海”就已經栽在了譚縱的手上,而且還落得一個身陷囹圄的下場。
趙雲安的眉頭微微皺在了一起,自從他離京來到南京府徹查江堤貪墨一事以來,江南各地的壞訊息接連不斷,不僅有神秘的功德教在暗中搗亂,而且還出現了山越人和倭匪的襲擾,現在再加上這麼一個假皇差,他越來越感到自己正在身陷入一個未知的泥潭中。
“我檢視了揚州府送來的假大內侍衛的腰牌,做工精緻、考究,如果與真腰牌在一起的話,還真是真假難辨。”曹喬木瞅了一眼趙雲安,又咬了一口饅頭,邊嚼邊說道,“如果不是夢花心細,無意中留意到了那個雲腳的破綻,恐怕這個‘候德海’此時已經將那道假聖旨送到了杭州。”
如果譚縱不是識破了假腰牌,當候德海表明身份後,他還真的不敢表現得太過張揚,君權至高無上,即使他是趙雲安的人,也不能冒犯至高無上的天顏,否則的話那就是自己找死了。
“你是說,根兒在京裡?”趙雲安聞言,扭頭打量了曹喬木一眼,沉吟了一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