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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睡則在思考怎麼應付剛才的威逼。
見她眼珠子滴溜溜轉著,簇離洞悉,“你不會是想反悔耍賴吧?”
被簇離說中心事,睡睡支支吾吾眼睛拼命眨,“你胡說什麼,我少俠睡睡是那樣的人嗎?”
其實她就想這麼幹來著,她滿臉也寫著她想這麼幹……
簇離順著她的話,“不是就好,你別忘了你是少俠,說話不算話傳出去會讓世人笑話。”
又來威脅她了,睡睡很想像捏螞蟻一樣捏他,可惜她鬥不過他。撇過臉,她取下掃把腕飾,不一會掃把恢復了原狀,她噌地騎上掃把飛出去,不和他同坐一寶物。
她騎掃把的模樣無疑是滑稽的,事實上不管誰騎掃把姿態都會很滑稽,簇離眼角顫了顫,也向下飛去。
落地,睡睡瀟灑地拍拍手,轉眼看到簇離就在身後,嘴一歪,她大步向前。走了一步她回頭,“我現在要去找大師兄,你打算跟著我?”
有些危險的眸光射出,簇離看她,“你確定?”
“當然,我大師兄可溫柔了,不像你。”大師兄什麼都隨她。
簇離繞著她轉了半圈,“你確定你大師兄不會帶你回峨山?”
輕悠悠一句話激起波浪,睡睡拍額再拍額。雖然簇離壞,但他說的話有道理。大師兄一向都聽師父的,必然會帶她回去。她是很想大師兄,可她也不想回峨山……她內心在進行痛苦的天人交戰。
他火上加油,“如果你想回峨山,那你儘管去找你大師兄。”
她捂臉,“不要。”
“回去吧,你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她哭臉,“不要。”那太恐怖了,讓她多玩一陣再去找大師兄……
簇離唇邊露出一絲不為人知的笑。此時他覺得峨山那幾位弟子出現得真是時候,他們輕而易舉替他解決了莊青臣的難題。
睡睡耷拉著臉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抱著胸,想著想著就哇啦哇啦哭了起來。她想大師兄,又不能見他,簇離還要欺負她,她好悽苦好悲慘。
簇離望天,早已習慣她的哭笑自如,“你的眼淚真不值錢。”
睡睡白他一眼,繼續嚎,大有用眼淚淹死他之意。她想笑就笑想哭就哭,別人才管不著,少俠也有哭的權利。
她身下的石頭邊有些草還未長出,眼淚一顆顆吧嗒吧嗒落下,順著掉落在草上,草竟然奇蹟般地受到滋潤而茁茁長起來,一眨眼功夫已經長成。
簇離之前未注意過,這會斂了神色仔細觀察,發現草確實因此長出來。稍蹙眉,他俯身在她粉嫩的臉上輕輕吮了下。
眼淚和她的人一樣是甜的……
睡睡頂著哭眼,揉著被他親過的地方,“你幹嗎?以後不許親我。”她才不讓這個陰險的傢伙親哩。
簇離悶聲。這個小笨瓜身上的怪異不是一點半點了,他已經能確定她不是人類。
睡睡哭了好一會哭累了,肚子開始呱呱叫,“餓,找東西吃。”
放眼一望這裡是野外,根本沒有客棧酒館,連茶寮都不見。她尋了好幾圈無果,拍著肚子,“這可怎麼辦?”
簇離也不點醒她,只輕輕罵了一聲,“笨。”
睡睡揚揚拳頭,決定大方慷慨地不和他計較,視線一斜瞄到不遠處有片桃林,眼睛大了一圈,“好多桃子。”
夾著肩膀樂悠悠過去,睡睡剛要摘桃,猛然想起峨山教誨:偷人東西是不義之舉。骨子裡她受掌門師父教化極深,峨山弟子要走正義之道,這些小偷小摸都是不可取的。怏怏走出桃林,吮著指頭一步一回頭,睡睡饞死了。
簇離不疾不徐在她方才坐過的石頭上坐下,抬眼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