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在水離殿發怒,她也沒心思玩了,撅著嘴抱頭趴桌子上。
��青信師兄端托盤進來,“睡睡,這是師父讓廚房特意為你熬的補湯,叫你趁熱喝。”
��哇,睡睡感慨,“師父對我真的太好了!”舀起一湯勺,“好香。”
��剛送到嘴邊,門被開啟,莊青臣衝進來,神色有些慌亂,“不準喝!”
��咦?睡睡拿湯勺的手停下,嘴巴還迷惑地在湯勺邊。莊青臣過來奪下她的湯勺,握住她纖細的手腕,“跟大師兄走,別出聲。”
��睡睡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我剛回來,走幹嗎?”
��“你什麼都別管,跟大師兄走。”他要帶她離開。
��睡睡納悶地跟著大師兄東躲西藏,最後繞到後花園一座廢棄的院子裡。院中有棵一丈古樹,莊青臣不知從哪按了什麼,古樹竟移開位置。古樹下赫然是條秘密通道。
��睡睡嘴巴張得老大,吃驚中莊青臣拉她進入密道,她邊走邊側臉問:“大師兄,我們這是在玩什麼?”
��莊青臣沒有吭聲。心緒不寧一晚上,他最終決定做出叛逆師尊之事。原來做出這樣的決定只需要一瞬間,人往往在一瞬間便會明瞭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是什麼。
��密道中很暗,睡睡隨大師兄快步走著,突然間四周升騰起光亮,亮如白晝。他們被一群人團團包圍住,為首的正是明虛道長,還有天界幾位星君。
��明虛道長怒喝:“青臣,你要知道你在做什麼?”
��莊青臣把睡睡護在身後,“師父,放了她。”
��明虛道長手執拂塵,“為師以前怎麼教你的你都忘了嗎?”
��“徒兒沒忘。”莊青臣苦笑,“可斬妖除魔保家衛業是我們男人的事,為什麼要一個小女孩去承擔?”
��明虛道長看向別處,“她不是普通人,這是她的宿命。”
��莊青臣情緒激憤,“什麼宿命?那不過是傳說而已,並不一定是真的,現在卻要用她的生命去賭,師父你忍心嗎?她是我們從小看著長大的睡睡,一旦祭器她將永生永世不能轉世輪迴。”
��睡睡聽得渾然糊塗了,覺得好像在說自己,“你們兩個不要吵。”
��道衡星君走上前一步,盯著莊青臣,“她不是皮同人,我們培養她幾千年就是為了這一天,這是為了維護人間和仙界正道。”
��莊青臣握緊睡睡的手腕,“讓她痛苦幾千年長成,最後再讓她在悄悄不覺中祭器死亡,難得這就是所謂的人道?星君您不覺得很可笑嗎?”那碗補湯便是能讓睡睡昏迷的迷藥,他們害怕與妖獸相處過的睡睡不願意自動祭器,所以用這種方法迷暈她暗中進行。
��明虛道長朝他皺眉,“放肆!不可對星君如此說話!”
��道衡星君倒也不惱,只是很堅持,“維護正道使我們的職責,我想她也一定會同意。”
��莊青臣笑了笑,很無奈,“青臣曾聽過星君教誨,稱這三千年世間並不風調雨順,空氣日漸低迷,物種頻頻絕種,連掌管風雨的仙界都無法調控。您說這是因為妖孽滋生,讓我們要多多維護正道,可是幾位星君有否想過這是因為你們在逆天道而行把瀕元神女禁錮的原因呢?”
��道衡星君一愣,“不可能。”
��莊青臣看向睡睡,睡睡躲到他身後。
��“瀕元神女是萬水之母眾源之神,這千千萬萬年來都在每一個角落守護大地,你們用方法將她禁錮在東海,自然大地不興物種滅絕。而如果毀了她用她祭器,天地萬物失去源頭,轉眼間便是海枯石爛天地乾涸,失去水的世間事末日。”換言之她祭器的時刻也是六屆毀滅的時刻,莊青臣笑得有些諷意,“這個道理妖獸懂,仙尊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