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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俾眼盯著他頭上的金冠,半發問半感嘆道:「這便是漠北那位大名鼎鼎的國師吧?我如今有些理解殿下為什麼……」

見證過一些舊事的王陸瞥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

說罷,也不理身後的何俾,帶著幾個人便向前去迎福南音。只是走得慢了些,轉眼後者已經踏雪走到那座金籠跟前了。王陸再抬眼,王城大門依然「放心」大敞著,彷彿知道李裴得了國師便不會攻城進犯;而城門後面竟聚集了不少的漠北百姓,不出聲,也不上前,只是靜靜地朝他們的方向看著。

「國師,太子吩咐在下來接您。」

王陸收回了好奇的目光,還算善意地朝著福南音拱了拱手。他是李裴手下的得力謀臣,對著一個降國的俘虜本不必如此,李裴這態度所有人又都看在眼中,可此時王陸面對福南音時,心中還是生出了些不確定來。

心中同樣不平靜的還有福南音。

他在出城之前便料想過李裴會給他安排怎樣一個囚車,但當這座三十二根金柱造的鳥籠出現在眼前時,福南音一向平和的情緒卻險些失控。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鳥籠上,並沒有在意耳邊傳來的人聲,甚至不曾看王陸;心中掠過萬千思路,周身的氣息陡然冷了下來。

王陸看得出來福南音氣極,但他是太子的人,自然聽太子吩咐,替太子著想。於是他側身指向囚車,又提大了幾分音量對著福南音道:

「國師既然都看見了,也知道太子的意思,那就請吧。」

彷彿此時才注意到王陸這個人,福南音如刀鋒利的眼神劃過他,可真當看清王陸這張面孔時,卻當即愣住了。

「怎麼是你?」

他對王陸並不算陌生。曾經在長安的時候,王陸是裴天人身邊的書童,亦僕亦友,他與這二人相處了近兩年,卻是今日才知,他竟也在軍中任職。

王陸對這句發問並不意外,徐徐道:「在下是太子的謀臣,中原軍的長使。」

福南音眼中忽然露出幾分迷茫來。他先是因為想到裴天人而亂了思路,然後又因為王陸的話而生出來一種古怪之感。

「你是太子的人,那他……」

「他」,福南音沒有將那個名字輕易說出來,兩人卻心照不宣。可他這般聰明的人早在將這句話問出口的時候便想到了。如果王陸是太子的人,那麼裴天人自然也是,還有可能也在軍中。

更或者……

原本對李裴和漠北王的憤怒忽然之間不知被什麼澆滅,隨之而來的是一種久違的無措——自從離開長安重拾權柄後便再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了。他的心被鈍鈍地磨出幾分酸澀來,有懊惱,還有害怕。

「他也來了?」

嘴邊的話換了一種方式問出來,福南音心中那個荒謬的預感越發強烈。李裴,裴天人,連字都一樣,他竟此時才想到。

王陸誠實回答:「自然。」

他不但來了,還一手計劃了今日的重逢。這些王陸沒有說出來,只是知道他們已經在此耽擱太久了,太子殿下素來不是有耐心的人,在福南音的事上不知究竟何態度,恐怕待會又要發怒。

說起來太子的脾氣會變成這樣,也都是拜眼前之人所賜。王陸一抬眼,表情便肅了下來,再不等福南音反應便以公事公辦的語氣道:

「國師,趕緊的吧。」

福南音的心漸漸沉了下去。他不是不會忍辱負重,相反,這是他從坐上國師之位後慣用的伎倆——臥薪嘗膽,睚眥必報;他甚至在來的路上已經想好了應對和報復李裴漠北王等人的方法,國師府的暗衛也悄悄埋伏在了周圍,等他到長安後還有更重要的事著手。

可一切的前提是,裴天人不能是李裴。

裴天人應該在長安等他,而不是拿這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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