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人低聲笑了句「多謝」,正要走,便又聽那位被他笑聲刺了耳的朝官說道:
「可你也別太得意,待本官向聖人稟明今日之事,這後果,怕是連杜相都要掂量掂量,又遑論你與這闖了節堂之人?」
一旁的柯順哲一向以善於揣測聖意自居,此時竟也有些拿不準眼前這事。若是眼前這個裴掌櫃真的是那個失蹤了三年的李裴太子,那麼他手上一直握著白虎堂制牌卻到今日才現身,若是叫聖人知道,也不知是會震怒他公私不分,還是會將此事成為李裴重回東宮的白玉階?
他眼神在裴天人與福南音之間掃了掃,不曾想那個最是端方寬和的太子流落坊間後竟會染上如此習氣,心中生出的不知是慶幸還是惋惜。
「裴掌櫃,」
他要回去再想想。只是走過裴天人身邊的時候,柯順哲步子一頓。臉色沒有之前那般陰沉,反倒是難得好言好語地對著裴天人道了句,
「可要好好保重。」
今日政事自然再商議不下去,好幾位朝臣都趕著回家寫彈劾杜相的摺子,匆匆出堂之前還不忘朝著杜相拜一拜,再朝著裴天人和福南音那處皮笑肉不笑道一句「保重」。
杜相微耷了臉,走到裴天人身旁,福南音特意捕捉到了他眼中的一絲擔憂,
「聖人那邊……」
李裴不以為意道:「無妨,隨他們說。」
蝨子多了不怕癢,這些年朝中說他的難道還少嗎?
杜相嘆了口氣,臨走前似乎仍有些不甘心,又道:
「當真不回嗎?若是你回去了這些宵小又如何敢……一句一個草民,當真是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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