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聲,短促而壓抑。
「都選。」
好一個都選。
而後是漸漸放聲的笑, 抒懷嗎?釋意嗎?那明明是他登基以來日日夜夜想要說出來的兩個字, 如今兜兜轉轉,卻借了福南音之口說了出來。
第二次了。
聖人與福南音僅僅的兩面之緣裡,福南音的選擇從未叫他失望過。他設局,福南音破局, 尋一條生路, 得到的卻非對一人的成全。
「這件事並非一日之功,也不是朕下一道旨意那麼簡單,你可想明白了?」
福南音將頭抬起, 這張與寧胥十分相似的面上帶著令人羨慕的堅定和自信, 即便是在所有災難未發生時、在那段最無憂的少年歲月裡,聖人也從未在寧胥眼中見到過這樣的鋒芒。
「臣明白。」
至少漠北十餘年,福南音已經被打磨成一把不畏艱險的利刃,足以伐去前路荊棘。
「與太子比肩那條路,若聖人不阻,臣願自己鋪就。」
好在他不是寧胥, 不是養在長安一朵易摧折的嬌花, 李裴也不是自己, 朝中更再不復外戚許家。
「……五年前許家之事,臣還有話說。」
聖人似乎沒聽清,目光仍虛落在那副舊畫卷的玉軸之上。
許家?
思緒回籠, 他慢慢抬起眼,那雙原本還帶著和煦神色的眼中重新帶上了一絲打量。
「李裴說動了你,讓你來做說客?」
說客?福南音眼中有一瞬的怔愣, 但很快便反應了回來。他想通了昨天,想到了更早,兩年裡或是重遇後,在長安或是在漠北,李裴對於為許家翻案一事的執念,以及如今得知真相後的無力與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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