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當初對福南音很是上心,處處回護著,四處搜尋來的寶貝都是第一時間便送了去;後來又情根深種,百般寵著……」
聖人眼一抬。
趙順才說話的時候語氣中滿滿的都是酸意,嘴上便沒有留神,「臣那時候想不明白為何裴……太子總向一個男人獻殷……送東西,區區一個小術士哪裡配得上如此多的珍寶?可偏偏他又識貨得很。」
彼時趙順才當福南音定是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想用五十兩換裴天人給他的一副前朝大都風俗圖。可惜那個小術士邪門得很,不但一口回絕了他,還將那風俗圖的來歷說得頭頭是道,又把他的人從裴府中轟了出去,叫他那幾日捱了坊間好多罵。
他這段講得興起,又自以為講故事比茶樓裡的說書先生都有趣。
可惜聖人聽得不耐煩,眉頭越皺越緊。
「你說,太子何時對福南音『很是上心』的?」
趙順才喜於聖人的與他的「互動」,低頭想了一會兒,「一直……」
卻也想不出個確切的時間來,似乎從他見到這兩人湊在一起時,李裴對福南音的態度便頗有些曖昧不明。
「殿下對他一直都是那副樣子,甚至現在都……沒怎麼變。」
可惜福南音是個直的。
趙順才語氣中的扼腕之情非常明顯,此時唯一能理智處理的便是將心中那份幸災樂禍收了起來,卻仍是沒防住聖人臉一沉,手上的茶盞也不輕不重落在桌案上。
「你說他後來又是何時開始……『情根深種』的?」
這個問題趙順才倒是有幾分印象,他那天當日便瞧出了古怪,後來事情果然越發詭異起來。
「是在五個月前前東園茶會的時候。」
他這次答得並不猶豫,倒是叫聖人都有幾分意外,不由便在心裡將這個時間又唸了一遍。
五個月前,便是福南音離開長安前的那一個月。
可笑李裴動了真心,可福南音卻是打算一去不回。
聖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又問:「那次如何?」
「那日的宴會男女並未分席,好些高門貴女和青年才俊都去了,自然殿下與福南音也在。而後……」
趙順才早將這件事在腦中回憶了好幾遍,可面上仍是帶了幾分費解:「而後殿下不知為何在中途便離席了,身後還跟著幾個男女,後來福南音也跟了去……臣本想跟去看看,卻在門口聽到杜相家公子說什麼『太子』「情蠱」。」
聖人不想聽他廢話,低喝了一聲:「挑重點的說。」
趙順才一個機靈,趕忙竹筒倒豆子一般將後面的話一口氣說完了:「臣當時不解其意,可事後殿下對福南音的態度就變了,臣便大膽猜想,那日太子許是真的被下了什麼能一見鍾情的蠱,偏又陰差陽錯之下看到了福南音,就……」
雖然這般說著,趙順才心中仍是感到困惑和惋惜。
要知道,福南音可是個直的。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
今天好卡哦
寫的時候感覺自己智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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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太子殿下自東園茶會那日起便對福南音生出了別樣的情思,道一聲「情根深種」並不為過。
可惜趙順才向來喜歡在一個簡單的故事中新增些細枝末節,有時是臨時想起來的,有時卻是自個臆想的——就比如那日在質子府他同福南音的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