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血地望著母親交出鳳印,一步步走入永巷。
若說對御史臺和大理寺之人懷的是憎恨,那麼李裴對他這個老子便是失望和多年都化解不開的心結。
連髮妻都可以棄,兒子怎麼就不可以了?
「質子府中的金吾衛只聽天子令,」李裴索性走到門邊,斜倚著這扇天底下最為高聳肅穆的金門框,說出口的混帳話險些將龍椅上的聖人氣得站起來。
「若聖人此時下令調他們回大明宮,或是封口,這朝中便無人會知今夜去的人是誰。」
聖人冷冷笑了一聲,「李裴,你當真是不要臉皮了。」
只是同面上神色不同,聖人見李裴如今竟是這副荒唐犯渾的模樣,已然完全無法與之同記憶中那個溫潤聽話的孩子重疊起來,心中的自責和無奈是多過失望和憤怒的。
皇帝從來都是忌諱說「老」的,可他近來一段時日卻實實在在經常想起小時候的李裴,五六歲的時候便能讀懂晦澀的文章策論,在弘文館時就連最為嚴厲的杜相也忍不住三天兩頭誇獎太子聰慧,心性也正,將來必成明君。
將來?
「臣只是建議。」
彼時的眾人定然想不到天家父子會有這樣一段將來。
「聖人與其在這裡陪臣耗著,倒不如從禁衛下手,畢竟他們……才是這大明宮中聽話的傀儡。」
李裴是面無表情說完這句話的,可落在聖人耳中卻是有幾分殘忍了。他聽得出來,如今所謂的父子親情還比不上李裴對待一個敵國的質子。
這讓一個父親感到挫敗,還有憤怒。
「不論你今夜去與否,金吾衛的計劃不會變。」
李裴猛然抬頭。
聖人對於福南音的存在是極其敏感的,不單因為李裴為他所表露出的特殊態度,還因為這個人身後所代表的,是中原對漠北那一場本不該戛然而止卻無功而返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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