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瑤期波瀾不驚地吩咐了婆子下去了,才轉頭看向李天佑:“猜的。”
“那,那,那,那你還猜到了什麼?”李天佑不死心地道。
任瑤期還沒有說話,一直站在她身後的香芹卻是突然驚呼了一聲,用手捂著了自己的嘴,瞪大了眼睛看著李天佑:“那個面,面,面首?”
李天佑聞言一愣,莫名其妙“學爺說話做什麼?什麼面首?”
香芹看了看任瑤期,然後低下了頭閉緊了自己地嘴,再也不肯說話了,只是那眼角卻總是忍不住偷偷的往李天佑身上看。
夏青卻像是知道些什麼,湊過來在李天佑耳邊說了幾句。
李天佑的臉瞬間漲的通紅,然後怪叫道:“哪個混蛋在背後詆譭爺?去他爺爺的面首!爺不過是偷個香,竊個玉!”
香芹和喪失兩個丫鬟聽著臉也紅透了。
任瑤期搖了搖頭,轉移話題道:“雨已經停了,再過會兒我大伯母就要吩咐啟程回去了,還是先找到我三姐要緊。不然就麻煩了。”
李天佑垂頭喪氣地道:“那就去找找吧。”
幾人便又往白龍寺迴轉。
才走了沒有多遠,就看到幾個婆子匆匆往外走,香芹忙道:“五小姐,是大太太身邊的婆子。”
那幾個婆子也看到了任瑤期,幾步跑了過來,行禮道:“五小姐。總算是找到您了。剛剛大太太讓奴婢幾個過去找您,您房裡的丫鬟說你出來了。大太太忙打發了奴婢尋了出來。怎麼三小姐沒有與您一起嗎?”說著她有些驚訝地看了李天佑一眼,暗自判斷他的身份。
任瑤期道:“三姐她在找地方避雨,我已經打發人去找她了。我出來的時候正好遇見了過來找我的舅舅。”
那婆子鬆了一口氣,忙向李天佑行了一禮,叫了一聲舅老。又對任瑤期道:“既然五小姐是遇到了舅老爺,那太太就能放心了。之前太太讓奴婢去找五小姐就是想要告知您一聲,因為下雨前頭的山道上發了山洪,有幾輛馬車翻到了山溝裡了,剛才還派人來找寺裡的和尚去幫忙撈車救人。大太太說。我們延遲些時候再回去,免得這麼急急忙忙的往回趕遇上什麼事兒。”
任瑤期點了點頭:“那就多些嬤嬤走這一趟了,等我回去再親自給大伯母請罪。”
那婆子便又回去覆命了。
現在李氏不急著回去。那時間就充裕了一些。
任瑤華不見了,她寧願自己找也不願意驚動大太太讓任家的人幫忙找。她不信任任家的人。
萬一任瑤華出了點什麼事情,她還能試著瞞下來。而讓任家的人知道了,指不定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任瑤期和李天佑正打算分頭去找,才各自走出沒多遠就聽到李天佑在後面喊:“瑤期,瑤期,快過來。冬生他們回來了!”
任瑤期忙轉頭疾步走了過去。
果然看到了全身都淋溼了的任瑤華,在任瑤華身後是一個膚色白皙卻面容普通的中等個頭的男子。應該就是那個叫做冬生的武生。
任瑤期看著一言不發的任瑤華,皺眉問道:“三姐你去了哪裡?你身邊的婆子丫鬟呢?”她記得任瑤華出去的時候身邊是跟了幾個人的。現在卻只有她自己和冬生回來了。
任瑤華聞言臉色十分不善地轉頭看了冬生一眼,冷哼一聲:“你問他都幹了什麼好事!”
李天佑偷偷問冬生:“你做什麼了?”
卻發現冬生面若死灰地站在那裡。聞言張了張嘴,終究還是後面也沒有說的嚥了下去。
李天佑和夏生都有些驚訝,冬生與夏生的性子截然相反。夏生不愛說話不愛笑。問一句答一句,冬生卻是個活潑的性子,見人說話先就帶了三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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