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顧梓菡和顧太君在一旁太師椅上坐下。
顧梓菡看著顧太君開門見山道:“太君今夜找梓菡來可是為靖國犯境之事?”
顧太君看著顧梓菡道:“太君聽說皇上打算讓四爺掛帥出征?”
“嗯!”
顧太君凝視著顧梓菡,蒼老的臉上露出擔憂道:“四爺此番去恐便是九死一生的局。”
顧梓菡放是膝蓋上的手握緊。
顧太君凝視著顧梓菡道:“你是否打算陪四爺去?”
顧梓菡微愕,她卻有如此的想法,但卻未決定。不過但太君說四爺此去便是九死一生,她定然要跟去。便是他不許,她亦會偷著去的。
見顧梓菡神情,顧太君自然清楚她心裡的想法。
顧太君嘆了口氣,梓菡與自個的女兒還當是一樣,便希望梓菡未看錯人。
顧梓菡緩緩側頭看著上方的牌位緩緩道:“十年前尤城一役,顧家軍歿,我吳越亦傷了根基。如今吳越當下能動之兵不過二十萬。”
顧梓菡眉頭緊蹙,對於吳越的兵力她知道的不如太君,如今聽太君如此說,不得不讓她擔憂。
顧太君側回頭看著顧梓菡繼續道:“十年前的那戰,顧家君雖以悲烈而收場,但你外公和舅舅們的奮死一搏卻也動了靖國的根基。如今的靖國和吳越其實都一樣,未從十年前的尤城之戰中完全恢復過來。所以此番,靖國口裡說集結了五十萬大軍,這裡當有可查之處。”
顧梓菡瞳孔微緊,“太君的意思是靖國其實並無五十萬兵力,便是虛張聲勢而已。”
顧太君搖了搖頭,“非已,即便他無五十萬,但三、四十萬卻恐有。靖國依舊是劣勢。不過靖國這三、四十萬中,恐單純的靖國之兵只有三十萬。”
 ;。。。 ; ; 呂梓冉拿起一子落下。
顧梓菡端起一旁的茶杯抿了一口道:“冉夫人的棋藝倒是不弱。”
呂梓冉手裡拿著棋子,嘴角微揚帶著幾分嘲諷道:“我的棋藝和菡妃相比卻是相差甚遠。也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
顧梓菡放下茶杯,呂梓冉這倒是一語雙關啊!
呂梓冉放下手中的棋子,看著顧梓菡道:“我輸了。”
顧梓菡低眼看了眼棋盤,“你還剩几子,何以言輸?”
呂梓冉搖頭,“我沒有菡妃絕地逢生的本事,如若不保留幾分,恐只有身首異處的結果。”
顧梓菡眼眸微眯,呂梓冉這話倒是向她投誠而來。
呂梓冉嘴唇扯了扯,而後道:“菡妃可有興趣聽個故事?”
“你說。”顧梓菡淡淡道。
呂梓冉微微側頭看著一旁的壁畫道:“在呂家有個法則,弱肉強食。在呂家要想生存除了靠自己無他法。”
“如若本宮記得沒錯,冉夫人的娘是曾經在呂府破有勢力的張姨娘。”顧梓菡淡淡道。
呂梓冉嘴角微扯,“是又如何,對於一個不待見的女兒,其在府裡的地位又能比其它人好多少了。雖說不上虧待,但終究也只能在做為棋子而已。所以,我自幼所懂地便是舍人護己。”
顧梓菡把玩著手裡的棋子凝視著呂梓冉不語。
呂梓冉轉回頭直直地凝視著顧梓菡,“其實對於月前我設計菡妃一事,我不覺得錯。對我而已,菡妃是個威脅的存在。我如此不過自保而已,別人罵我,但我相信菡妃你是理解的對吧。”她們都是同一種人,只是菡姑姑比自個幸運一些罷了。
顧梓菡嘴角微揚,“看來冉夫人今日來倒是為了申訴不甘而來。”
呂梓冉搖頭,“我心裡是有不甘,但不是不甘計不如菡妃。我不甘的是四爺的冷漠。”呂梓冉眼裡劃過一抹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