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殺腳尖點地,衣襬微揚,落在黑衣人跟前。
絕殺微微側頭看了軒轅墨一眼,冷聲道:“帶她走。”
軒轅墨微愕,對著絕殺道:“此人不能留,否則呂榮那老匹夫便知道菡姑姑在暗中監視他。”說完,拉起顧梓菡從一旁小道跑走。
黑衣人見狀欲追,卻被絕殺阻斷了去路。
黑衣人眼眸一暗,舉劍向絕殺而去。
另一頭,軒轅墨帶著顧梓菡一路跑了幾條街。
而後兩人在一處酒樓下停了下來。
軒轅墨微喘道:“還好冷絕宮宮主出現。不過,我說你這女人,你便不能消停一會兒嗎?這剛鬼門關剛走了一趟,你便這麼急著再回去逛逛啊!”
顧梓菡看著軒轅墨沉眼,“王爺說呂榮那日後未再有所聯絡,如今看來王爺似乎刻意隱瞞。”那黑衣人明顯住在呂府之中。
軒轅墨微愕,沒想到她會番舊賬,扯了扯嘴道:“你這女人,本王如此亦是為你著想。”
“王爺的好意奴婢心領了。”顧梓菡冷聲道。
“你——”軒轅墨氣結,而後不爽道,“你以為本王愛管你死活啊!要不是老四叮囑本王,你便是當下身首異處,本王連眼都不會眨一下。”這不知好歹的女人。
顧梓菡眉頭拉攏,“四爺?”
“自然,老四怕你再遇危險,便讓本王不得再向你提供任何訊息。”軒轅墨道。
顧梓菡沉默不言。四爺知道她要除呂榮,除此之外,四爺還知道什麼?
見她不語,軒轅墨道:“其實即便你果真與呂榮有仇,也不必自個冒險。你便告訴老四,本王想以如今老四對你的在乎,幫你是自然的。”一旦老四插手了呂榮之事,便涉及朝堂之事,要再擺手卻也難。這便是他的如意算盤,所以他才會告訴老四菡姑姑對呂榮的仇恨。
顧梓菡冷了臉道:“王爺,奴婢自個的仇自己會報。無需任何人幫襯。”說完顧梓菡轉身離去。
他心裡的算盤她自然知道。他想拉四爺蹚渾水。先不說她不想四爺為她涉險,如若呂榮的項上人頭如若她不能親手拿下,那她活著又有何意義。孃的仇,她要親手報。
軒轅墨看著顧梓菡的背影扯了扯嘴,“果真是個不討人喜歡的女人。”
 ;。。。 ; ; 顧梓菡坐在院裡涼亭中。
鳴鳶從院外進來,走到顧梓菡跟前道:“夫人,方才總管來報說皇上留了四爺在宮裡。”
顧梓菡看著石桌上的棋盤稍微失神。
“夫人。”鳴鳶輕喚了一聲。
顧梓菡回神,抬頭看向鳴鳶。
鳴鳶眉頭微蹙擔心道:“夫人可是有心事?”
顧梓菡搖了搖頭,“可知道皇上留四爺在宮裡為何事?”對於稱謂的改變,她還是無法適應。成為他的夫人似乎便是一場夢一般。
鳴鳶細細地端詳了顧梓菡一番,見其氣色還好,鬆了口氣回道:“聽總管說,是東陵皇子給皇上說四爺的眼疾雖棘手,但卻是有法可醫的。只是所要藥材稀有名貴。皇上一聽大喜,便將四爺留在宮裡,說是讓東陵皇子好一心為四爺醫治。”
顧梓菡眼眸微顫,四爺的眼疾可醫!
她低眼看著棋盤,白子被困卻是險棋。而四爺眼疾雖讓四爺行蹤不便。但卻為四爺帶來許久的清靜。
前東陵公主糾纏四爺,已然為四爺招來禍端。如若四爺復明,日後恐不得清閒。畢竟八年前,皇上本欲立四爺為太子的。而皇上將四爺留在宮裡,心裡自然也是有幾分明瞭,亦怕有人背後搗鬼。
此外——
她伸手撫著左臉,如若四爺復明了,見她如此容貌,還會如昨夜一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