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相卻一把甩開蕭柬道:“老夫沒有這般胡為的孫女。”說著欲踏出門。
“砰——”地一聲,蕭相只感覺後腦勺一痛,接著便暈倒在地上。
蕭柬微愕轉頭,便見蕭夢拿著花瓶站在一旁。
蕭夢有些被嚇到,看著蕭柬道:“我——我不是故意的,爺爺他執意要進宮面見太后,我是怕——”
蕭柬沉眼,思量稍許,而後拿過蕭夢手中的花瓶,接著毫不留情地往蕭相腦袋砸去。花瓶應聲而破。血沿著蕭相的額頭滑到地上。
“大——大哥——你——”蕭夢被嚇得說不全話。她是情急才打暈了爺爺,而大哥這卻是要了爺爺的命。
蕭柬臉上露著陰狠道:“爺爺年老體衰,不小心跌倒,歿了。”如若真讓爺爺進了宮,蕭夢命不保便是,蕭家恐受累難以翻身。
蕭夢驚呆了,愣了半響才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但是蕭權那?”
蕭權和宜妃都是庶出的,但蕭權為男子,在蕭家還是有些地位的,且如今還做了將軍。如若他去族長那說些什麼,恐就——
蕭柬眼眸微眯,“明日我會懇求皇上排他去鎮守南關。等他走後再發布爺爺的死訊。”到時候,將在外不得令不得回。即便蕭權有所懷疑,也無法。
 ;。。。 ; ; 顧梓菡在宜妃對面坐下,一旁宮女放好棋盤。
宜妃落了一子閒聊道:“這幾日本宮越發地想吃酸的東西,其他的進口總覺無味。”
“恭喜娘娘,娘娘此番懷的必定是小皇子。”一旁宮女討好道。
經過此事,宜妃在宮裡的地位可以說是岌岌可危。但肚子有了龍種,卻還保留了幾分威嚴。只是卻也是大不如從前了。
一般百姓家,男兒便比女子金貴。在帝王之家,皇子永遠是最為貴重的。如若宜妃此番能生個皇子,景帝必大喜。其地位要恢復不在話下。
宜妃抬眼看著顧梓菡道:“菡姑姑如何說?”
顧梓菡落子道:“無論是皇子還是公主,平安便好。”
一旁宮女一聽頓時白了臉,菡姑姑這話可是犯了大忌。宮女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宜妃的神情。
宜妃卻不怒反笑道:“還是菡姑姑敢直言。”
宜妃收了笑,沉臉道:“本宮如今不做事,希望他們明白。本宮此番息事寧人卻不是膽怯。”
顧梓菡落子的動作微停。宜妃此話是打算不計較蕭家和呂榮讓其一人擔了皇后之事。看來果斷如宜妃般的人如今卻也有了顧忌。顧梓菡看了眼宜妃的肚子。
“菡姑姑,此番設計本宮的人可有查到?”宜妃突然轉了話題道。
顧梓菡微微搖頭,“那人做得小心,沒留一絲痕跡可循。呂嬪一直待在太后那,奴婢找不到機會問。”
宜妃將白子握在手心裡,那人的目的究竟是她還是蕭家,亦或是別的。這一切的計謀看似針對她和蕭家,但她卻總覺得不弱表面那邊簡單。
“給本宮仔細地查,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給本宮找出來。”宜妃狠絕地道。敢動她宜妃的主意,這人便是找死。
“是,娘娘。”顧梓菡面無神色道。
夜裡,顧梓菡來到四爺院裡。
從被太后囚禁到出來已有一個月了,這是她第一次再來這。
大理寺堂上的那種自卑讓她卻步而不敢再來。她怕,她怕有一日坦誠布公地面對,他會唾棄菡姑姑這個身份。
八年前的那場火已經燒燬了她所有的人性和情感。
但四爺——卻是她被仇恨所包裹的黑色靈魂裡唯一的一絲光和柔軟。
她隱身在樹上,而今夜為何來此,因為今日是孃的生祭。她需要那一絲的光來平復快要無法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