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她一直在想呂梓冉如此挑釁是目的是為何,單因為知道她的過往,覺得她不配留在四爺身邊。但如與她正面相沖突,卻急迫了些。不像呂梓冉的行徑。如此必定是其受了什麼打擊,而亂了心神的行徑。
呂梓冉低著頭,手死死地握著扶手。
“菡妃,你很得意吧?必定每日夜裡都在嘲笑這園子的女人吧?”呂梓冉低冷的聲音突然傳來,很輕,但卻透著一種強要壓住內心激動的僵硬感。
顧梓菡眼眸微閃。
呂梓冉突然抬頭直直地逼視著顧梓菡道:“菡妃,我不懂,你如此骯髒之人,何以得四爺如此對待。我從未想到四爺會為了你而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我更想不到,四爺會如此待我。”
顧梓菡背後微寒,呂梓冉她知道四爺他所做的事了。
“你在說什麼?”顧梓菡強裝鎮定道。
呂梓冉突然仰頭大笑道:“菡妃,你真當我跟園子裡那些女人一樣蠢。”
呂梓冉笑得猖狂,但眼裡卻露著悽楚。若不是墨心幫她查出真相,她至今還矇在鼓裡,做著痴夢。想著腹中孩子落地時,他會來看她。會抱著屬於他們的孩子給以她安慰。
但可笑的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他的。
呂梓冉的笑漸漸地小了下來,最後消失。
呂梓冉帶著怨恨的目光看著顧梓菡道:“菡妃,你不配四爺如此待你。”
顧梓菡臉為寒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呂梓冉冷笑,“我見過瑾兒,凡是軒轅族的男子,出生手臂上必帶著火一樣的胎記。而瑾兒卻無。所以我便起了懷疑,讓人幫我暗中調查。卻未想會是這樣的結果。”
顧梓菡沉默不語,她不知會有這樁。那四爺了,可有為這做準備。
呂梓冉起身,向顧梓菡靠攏數步道:“菡妃,我不管你是如何迷住四爺,讓四爺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但我警告你,不要再和我耍計謀。我如今已經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我不怕死。但便是我死,亦會拉著你。”
說完,呂梓冉轉身離開。
顧梓菡未在意呂梓冉的離開,心裡為呂梓冉方才的話而亂了神。
芙妃屋裡——
離愁微微欠,而後上前將手裡的信函遞到芙妃跟前道:“芙妃,菡妃說此番能定茗妃之罪,芙妃您功不可沒。以此,菡妃不好意思跟您搶了風頭。讓奴婢將這罪狀送還給芙妃,還有勞芙妃明日親自將其送與慕家。”
芙妃看著離愁遞上來的信函眼眸微眯,菡妃如此做卻為何意思?
芙妃接過信函,狀似不經意地一問道:“對了,方才菡妃讓人將書蘭和聽蘭押了下去,不知此刻她們二人在何處?”
離愁回道:“她們二人幫著茗妃為禍,本該殺。但菡妃允諾聽蘭道出實情便留二人的性命。所以對外菡妃雖宣稱二人已經被誅。但菡妃已經命人將二人送至安排之處。”
芙妃一聽臉微僵,轉而笑道:“當是菡妃想的周到。”
然心裡卻不覺暗襯,雖然茗妃陷害自個,但自個與吳俊燕好之事卻亦為真。而菡妃讓離愁毫不掩飾地告訴自個,聽蘭姐妹兩已經被送至安全之處。實則是在警告自個。若她行差就錯,她菡妃手裡有能誅她性命的棋子。
芙妃眼眸微沉,是否自個所做的一切都被菡妃知曉了?想到如此的可能,芙妃心裡不覺發麻。昔日菡妃對付柔妃的手段,和今日對付茗妃自個是看著眼裡的。她以為自個佈局得很好,若一切都在菡妃眼中看著,自個不過便是個唱丑角之人。
芙妃對著離愁道:“請離愁你幫本宮帶句話給菡妃,便說東西本宮明日便會親自交到慕家。還有菡妃對本宮的此番幫襯,本宮必然記在心裡。”
芙妃以此表明了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