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取笑我。”秦淺皺了皺鼻子,又耷拉著腦袋道,“我才不會吟詩。娘說不教我。”
“你喜歡我便教你。”秦燾笑看著秦淺道。
“你?”秦淺懷疑地看著秦燾,外公考校功課的時候他可是好幾句都沒答上來。
秦燾見秦淺如此看他,有些急道,“外公說的那些都是書呆子才讀的東西,你只不過是識字讀詩,我定能教你。”
秦熙板著臉道,“你還沒上兩日學便開始菲薄夫子了,倒是長了本事。”秦熙又看了秦淺一眼道,“既然娘說你不用學這個,便好好學你的女紅中饋吧。”
秦燾本就有些怵秦熙,被他這麼一說便不吭氣了,只是偷偷對秦淺擠擠眼,秦淺見狀也笑彎了眼。
三個孩子也已經累了一天,躺在床上說了沒兩句話便都睡著了。
守在外面的菊月聽了半日,總算聽得小傢伙們都睡了,這才回去對還沒休息的林氏說了,林氏聽兄妹三人相處和睦,方才放心歇下。
次日果然喧鬧,男人們去了外院喝酒,女人們留在內院說話,秦熙跟著林越去了前面,說是男人家不和女人一處,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了一屋子的人,林氏吩咐了林越兩句便隨他去,帶了秦燾和秦淺陪著夫人等待其他女眷的到來。
秦燾從小在女眷裡面頗為得意,漂亮話張口就來,偏他年紀小,說什麼都讓人覺得是實話,在秦家便哄得一家上下開心,如今夫人自然不在話下,三兩句就讓夫人摟在懷裡心肝兒肉的叫,林家孩子少,平日裡少有笑鬧,林越的獨子林錚性格內向,逗他半天也不說上一句話,還頗有些孤高傲氣,林家就這麼一個獨苗,自然大家都縱容著,從來一句重話都不敢說,也不見他有什麼好臉色,林氏嘲笑他是得了阮氏青白眼的真傳,卻讓他對這個姑母多看了一眼。
沒過多久,拜壽的人便陸續來了,夫人孃家姓餘,餘家族長如今是太醫院的首座,便是夫人的堂兄,下面有一雙兒女,今日也都來慶祝姑母壽辰。
餘家長子餘寄傲代父親向姑母祝了壽,便也去了前廳,妹妹餘氏祝壽之後便帶著自己的女兒坐在林氏的身邊,她看見林氏有些驚訝,低聲道,“姐姐如今怎的氣色如此不好?”
林氏微笑,也壓低聲音道,“老毛病,治不得了。”
餘氏一驚,忙道,“不如讓我哥給你看看。都是親戚,這也沒什麼避諱的。”
林氏搖了搖頭,“我在這家的處境,旁人不知道,你還不知道麼?”
餘氏默然,餘氏是秦家大兒子的媳婦,男人就在京城當差,所以一直在京城老宅裡住著,秦柏卻一直在外為官,兩人平日裡幾乎見不著面,她只是略略知道這一年來秦柏家裡的事情。
“太太還不知道吧?”餘氏瞅著上座逗秦燾的夫人道,“你怎的都不和家裡說?”
“說了有什麼用?還能扯破了臉去秦家鬧麼?”林氏冷笑,“你又不是不知道林家和秦家的關係,從我進門那一刻,秦家就開始找理由想休了我,如今又怎麼會說我一句好話,更不要說這個秀雲就是他們找來的人。”
“姐姐……”餘氏嘆息了一身,說不出話來,表姐本是林家最貌美又富才情的姑娘,卻因為戀上秦柏而嫁入和自家全不對路的秦家,如今唯一的依靠丈夫變心,卻真是連個哭的地方都沒有,表姐本就傲氣,身子又不好,經歷了這些又怎能不病?從前風華絕代的佳人居然在幾年間便零落得形銷骨立,餘氏想起哥哥臨走時的神色,心裡又是一陣難過。
“只是一件事要麻煩你。”林氏淡淡道,“我與你素來交好,如今你又是秦家的二奶奶,怕是等我身後,秀雲便要進門,只求你看在姐妹一場的份上,替我照顧好淺兒。”
“姐姐別胡說。”餘氏忙捂林氏的嘴道,“好好的,說這些不吉利的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