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輕咦一聲,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既然在島上得罪了路二少爺,霍曼就起了心思。臨行前特地調整了路線就是想少惹些麻煩,不想還是被路家發現。不愧是這片海域的霸王!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來之,則安之。路家這幾年已經洗白,更多是從事些商貿生意。雖然還是帶有些匪性,但比之上幾輩人不知好了多少。
要知道,做賊容易,從良難。在世人眼中,匪永遠是匪。路家在世人面前努力保持正面形象,嚴禁下屬私自覓食,違者逐出家族。這條不成文的規矩已經執行了三十年了,只要是自由海上討生活的趕海人多少都知道一些。所以霍曼也不是特別害怕路家,最多讓其出下氣,這事也就揭過了。路二公子總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重抄舊業吧,霍曼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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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長,不對勁。路家旗號降下了!”瞭望水手扯著嗓子大喊道。
“咦,再探!”
“船長,路家艦船側舷炮位全開。桅杆上升起了白骨骷髏旗!旗語也回覆了,讓我們速速停船,否則炮彈伺候!”
霍曼挪開口中的酒瓶愁眉緊蹙,剛想破口大罵,讓其不要大驚小怪要有點擔當。緊接著便被瞭望臺傳下的話語驚得酒瓶落下,玻璃渣子撒了一地。
“目標兩點方位!側舷四十五度!船帆全開!全速……逃!”方才還在裝深沉的霍曼此刻那裡顧得著形象,扯著公鴨桑聲嘶力竭地吼道。
三發炮彈在五月花號側舷落下,激起沖天巨浪。浪花帶著幾條活蹦亂跳的魚兒狠狠地砸在甲板上,淋了毫無準備的眾人一個落湯雞。
水手們一個激靈,平時船長有些命令草草執行下就行了。但這可不同,事關身家性命,水手們立馬燃起了十二分的熱情。各就各位,側舷滿帆。五月花號猶如一條亡命的魚兒,嗖的一下……就溜了!
第四十五節 海戰
路二公子站在船舷上一臉微笑地望著倉惶逃竄的五月花號。只是原本俊美的面容此刻看來更多了幾分猙獰,也多了幾分暗爽。
自五月花號離開港口後,路家的炮艦遠遠掇在十數里外已然三日。為了不讓其發現行蹤,每日放飛空中監視的鷹隼都要輪換五六輪。
路二公子從來沒有如此憤怒,這麼拂面子的醜事可是嚴重傷害了他幼小的心靈。要不是因為此次家族有大事需藉助海族力量,自己不能在島上表現得太過於跋扈,路二公子指不定當場就會彷如洶湧火山般地爆發。
今天終於讓他逮到機會了。五月花號經過三天的航行已經遠離陸地,此處位於中途島至天華帝國西海岸航線中央。且航道偏僻,兩三天也不見得會有一艘商船經過。正是攜私報復,殺人滅口,埋骨藏屍的絕佳地點。看著遠處那艘船上猶如猴子一般上躥下跳的慌亂水手,路二公子仰天狂笑,有種說不出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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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大副一聲命下,艦艇側舷依次噴射出駭人的火舌,新的一輪打擊再次開始。十數發炮彈在五月花號四周炸開,將一些新鮮的魚蝦送上了甲板。
當然,也不是全然無效。這不,就有一發不知道是不是炮手瞄錯地方的炮彈,在空中肌無力的飛行一陣後,被海風一吹,晃晃悠悠地落下。一不小心將五月花號的尾帆攔腰轟斷,使得其原本高達二十二節的開溜速度立馬放緩下來。如此變故,終於讓看了半天實彈練習,一臉陰沉的路二公子露出了些許喜色。
此消彼長,路家艦船原本就是偽裝成商船的炮艦,如若五月花號全力逃竄,興許幾十裡過後就會被遠遠落下。這可不符合路二公子有仇必報,報仇必盡的原則。這也是路家艦船接近時遲遲不打旗語,待到五月花號進入其炮擊範圍內才忽然變臉的原因。
現在好了,雖然尾帆不如主帆供能大,但也是風力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