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嬌都沒做過那事,不知道聲音是怎麼傳出來的,這裡的床響是因為破舊,花月樓那麼有錢,不可能用這種破床啊。
阿嬌對那事唯一的記憶,便是那些捕快們闖進來欺凌妓子的畫面,想到妓子們受了大刑一樣痛苦絕望的臉,阿嬌不由地抱了抱自己的胳膊,對如何做夫妻充滿了各種疑惑與不安的想像。如果很痛苦,為何花月樓的晚上笑鬧更多,如果讓人喜歡,為何被人強迫時又那麼痛苦。
突然,身下的床板重重地往下一沉,咯吱聲也更響了。
阿嬌渾身緊繃。
趙宴平眉頭皺起,可嫌棄也沒有用,他若無其事地躺下,躺好就不動了,那曖昧的聲音也停了下來。
阿嬌等了等,見官爺遲遲沒來掀被子,她小聲問:「官爺不蓋被子嗎?」
趙宴平道:「不冷,睡吧。」
阿嬌默默地嘆了口氣。
她輕輕轉身,忍著那咯吱聲帶來的不自在,將身上的被子往他那邊蓋了過去,同時解釋道:「官爺隨大人來府城做事,更當小心照顧身子,都深秋了,這邊的房間又久不住人,陰涼潮濕,官爺不蓋被子,染了風寒耽誤差事如何是好?」
趙宴平抿了抿唇,默許了阿嬌的安排。
這些房間給下人準備的都是單人被子,並不大,阿嬌儘量幫他蓋全了身體,又要保持距離,她重新躺好時,整個後背都是露在外面。阿嬌故意麵朝官爺躺著,好不讓他看見。
趙宴平的心思都用來自律了,又一直閉著眼睛,並未注意到阿嬌那邊。
兩人都一動不動的,不知何時各自睡著了。
阿嬌在花月樓那五年吃穿精細地如官家小姐,便是到了舅舅家也沒有少過被子蓋,今晚剛睡時她心裡全是官爺,熱乎乎的不怕冷,睡到二更天終於感受到冷了,本能地往熱乎的地方湊。剛開始是想搶被子,床小,搶到一半碰到一具暖爐似的胸膛,阿嬌立即不要被子了,整個人都縮到了趙宴平懷裡,小手抱著他的腰,小臉貼著他的胸膛,舒服極了。
第27章
阿嬌搶被子的時候趙宴平就醒了。
他一動不動, 等著她搶,卻沒想到她的小手碰到他手臂後,竟直接貼了上來。
從趙宴平記事起到現在, 除了祖母、妹妹, 除了偶爾幫扶弱質女流,他沒有與任何女子有過身體上的接觸, 尤其是夜深人靜、同床共枕的情況下。阿嬌一過來,趙宴平下意識地想推開她,但就在此時,趙宴平忽然注意到她身上很涼。
怎麼會這樣?
趙宴平扯了扯被子,這才注意到被子的窄小,他身上就蓋了這麼多,阿嬌可能一直都露在外面。
感受著她掌心的涼意,趙宴平再也不忍推開她。
趙宴平睜著眼睛, 人生第一次被一個嬌嬌軟軟的美人緊緊抱著, 他實在無法心無旁騖地入睡。
熬到三更天, 趙宴平才總算習慣了阿嬌的依賴,勉強睡了過去。
翌日黎明, 趙宴平突然醒來,身上沒了被她胳膊壓的壓迫感,可大腿被什麼緊緊地抵著。
趙宴平微微偏頭,看到阿嬌背對他躺著, 烏黑的長髮凌亂,小手抱著被子, 這樣的姿勢,那被窩裡面抵著他的,自然是她的臀。
趙宴平喉頭一滾, 悄悄往外挪了挪。
床板發出吱嘎的聲音,趙宴平動作一僵,好在阿嬌並沒有醒,趙宴平悄悄下了床,躡手躡腳去穿衣了。今、明日都要隨大人去府衙論政,趙宴平換上了那身紫色捕頭官袍,換好了,窗外突然傳來一道男人打噴嚏的聲音,應該是同院哪位知縣的隨從。
阿嬌被這道噴嚏聲驚醒了,她昨晚睡得很沉,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發現眼前的床、被子都很陌生,疑惑地扭頭,只見不遠處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