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太子從高牆躍下,貼在了門外,賢妃的生死他已經放棄,可他怕皇帝捉到湘湘。意外的是,除了皇帝和賢妃,並沒有第三個人,難道是他眼花了?剛才明明有人在房中跳舞?
“沒想到二十年不見,你變得這麼醜陋了?”皇帝拿過燈籠,仔細照著賢妃的臉旁,雖然老了,雖然病重不堪,但賢妃的眼眉還是從前的模樣,她曾經美得讓皇帝動情,整整十年的恩愛。
“歲月流逝,自然法則,可惜臣妾看不見,想必皇上也老了。”賢妃悽然道,“沒想到彌留之際,還能見皇上一面。”
“你這麼能說,怎麼就在彌留之際了?”皇帝冷笑,“是啊,朕突然想起你了,近來很沒有樂趣,就想把你接出去樂一樂。”
他說著話,又覺得背脊森冷,好像那個瘋傻的兒子正躲在角落裡看著他似的,他幾乎要捏碎賢妃的下巴,問道:“那個孽種呢,你生的畜生呢?”
賢妃卻冷然道:“孽種在東宮裡,畜生在麗妃的宮裡,我生的兒子,是堂堂正正的皇子。”
皇帝眉頭一皺,斥罵:“賤婦,死到臨頭你還想騙朕?朕根本就不能生,太子是孽種,麗妃生的更是孽種。”
門外,太子渾身僵硬,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他的確不想做皇帝的兒子,可他怎麼就成了孽種?
“你既然知道太子和老三都是孽種,難道你生的就不是?”皇帝怒火攻心,心態已然扭曲,把賢妃重重摔在地上,長鞭揚起,殘忍地在她身上抽出一條條血印。
鞭笞聲中,太子木然地朝外走去,走到牆邊,僵硬地抬頭望了一眼,翻過高牆後,竟重重地跌在了地上。他狼狽地爬起來,倉皇地想要離開這裡,連心心念唸的湘湘也忘記了,可他更巴不得忘記方才所有的話,原來他連皇家血脈也沒有嗎?那他的父親是誰,他身上流著誰的血?
太子已經遠離,可鞭笞依舊不停,連冷宮門外的侍衛都面面相覷露出不可思議的神情,皇帝竟然在鞭打一個將死之人?
屋子裡,皇帝瘋了似的,地上的人早就奄奄一息,他揚起手又要抽下一鞭時,櫃子的門突然被撞開,昏暗的光線裡,皇帝看到有個人朝自己撲來,掄起邊上的木椅就朝他砸過來,皇帝猝不及防抬手擋了一下,劇痛之下朝後跌倒,而湘湘用力過猛,自己也沒站穩,重重跌下時,手腕上的玉鐲碎了。
等她要爬起來再去攻擊皇帝,皇帝竟猛地撲過來,直接掐住了她的脖子。冷宮門外,聽見裡頭劇烈的動靜,有侍衛想要進門去看看,可為首的卻攔住說:“等他出來吧,我們還能怎麼樣?”
“原來你這裡,還藏了個這麼漂亮的小姑娘?”皇帝眯著滿是褶皺的眼睛,把湘湘摁在地上,仔細看著湘湘的臉蛋,問道,“這張臉很眼熟,朕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
湘湘死命掙扎,奈何皇帝身形魁梧,她根本無力反抗,這一刻她已經不再恐懼,就是抱著必死的心,也不能讓娘再受鞭打。
“你不是說,那畜生是朕的兒子?”皇帝的笑聲,彷彿從幽冥地府來,一下扯開了湘湘的衣襟,對賢妃道,“朕現在就試試看,若是這小美人能為朕生個孩子,朕就信你。”
賢妃艱難地爬起來,湘湘終究沒忍住衝了出來,可她已經無力責怪湘湘,拋下方才的冷傲,哀求著皇帝:“皇上放過她,她還是個孩子,你放過她……”
布匹撕碎的聲響不斷地傳來,湘湘沒有被恐懼嚇昏,反是更用力地想要掙扎,可她的踢打勾卻起了皇帝的慾火,癲狂的人放聲大笑。
看到賢妃朝這邊爬過來,皇帝嗜血的眼睛忽然一亮,一手掐著湘湘的脖子,一手又拽過賢妃,惡魔般笑著:“你們一起來伺候朕,愛妃,朕很想念你的身體。”
賢妃沒有掙扎,反而雙手抱住了皇帝,只是一瞬間,皇帝沉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