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婉婉,我看你不是沒臉沒皮,你是壓根不知道臉皮是什麼吧?」
「比起你們這種想要攀龍附鳳卻又沒本事,還在這裡聒噪個沒完的人來說,我真的不稀罕臉皮。」範婉婉的目光冷了幾分,逼視著她們,「現在給我讓開,我要洗手。」
站在盥洗檯面前的兩個人對視下了,正欲有所動作。
範婉婉涼涼地開口:「在你們用那點拙劣的伎倆前,最好用你們的豆腐腦想想今天是什麼場合。」
幾個人驟然頓住了。
沒錯,她們只顧著想要出氣,忘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鬧大了吃不了兜著走的是她們。
「今天算你運氣好,下回就沒這麼幸運了。」
留下這句警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範婉婉的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真是什麼蝦兵蟹將都能爬到她頭上作威作福。
這個餘太太當得有夠窩囊。
可是誰不是看人臉色而活,餘辰的態度就代表了她的處境。
想到這裡,範婉婉小腹又是一陣抽痛。
趕得這麼巧,偏偏在今天來大姨媽了。
而且她向來有痛經的毛病,剛才跟那群女人一對峙,劇痛都放大了幾遍。
從洗手間出來,範婉婉叫住一個服務員,問她酒店有沒有止痛藥。
「要止痛藥幹嘛?」身後傳來餘辰涼薄的聲音。
範婉婉嘀咕了一句倒黴,將服務員打發走。
餘辰捏住她的手腕,又問了一遍:「你要止痛藥幹嘛?」
範婉婉可不會覺得餘辰在關心她,不鹹不淡地回道:「你沒常識嗎?止痛藥當然是用來止痛的。」
「你哪裡痛?」
說話的間隙,他的目光從上到下地打量她,只不過沒看見任何傷口。
倏忽間他明白了過來,低啞地說道:「我讓人去給你買。」
算他還是個男人。
餘辰打了個電話回來,見範婉婉的臉色不怎麼好看,開口道:「既然不舒服,我讓人送你回家。」
「不回。」
餘辰眸色疏淡地望著她:「就這麼捨不得在公眾場合拋頭露面的機會?」
範婉婉驀地抬眸,她以為自己不在乎餘辰怎麼看她,怎麼想她,目的明確,要的就是餘太太這個眾人羨慕的位置。
可是血肉之軀哪能心若磐石?
面對餘辰這麼沒感情地質問,還是脹悶得難受。
人啊,就是不該太貪心,得到了該得到的,還妄想不該屬於自己的,為難的不過是自己而已。
範婉婉努力忽略掉心中的這股悵然若失,揚起嘴角淺笑:「你不是知道我這個人的劣根性嗎?在婚前說好的,我們各取所需。」
餘辰沉眸看了她一眼,寡淡地說道:「隨便你。」
說完便揚長而去。
範婉婉的陣痛又來了,好在這裡鮮少有人經過,她不必假裝堅強。
雙手按住小腹,傴僂著身軀靠在牆上。
等陣痛緩和過去,範婉婉才直起腰桿往宴會廳走,正好碰上了餘辰的特助,見他手裡拿著止痛藥,沒跟他客氣地說道:「餘助,止痛藥給我吧。」
來人微愣,就將止痛藥遞給了範婉婉。
這種聰明的職業素養不愧是餘辰一手提拔上來的。
範婉婉本想就著飲料吞藥,就見一個服務員將一杯溫水遞到她面前,她看了眼,微笑著接過。
吃了止痛藥,範婉婉便開始尋找餘辰的身影,在這麼重要的場合,夫妻本該一體。
被範婉婉勾住臂彎的餘辰連垂眸一下的動作都沒有,面不改色地繼續說話。
另一方面今天的壽星作為主人,笑意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