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
半晌, 男人重新開口,「去我宿舍。」
「啊?!」曲成圓嚥了咽口水,似明白又似不懂,也不好意思多問,點了點頭:「哦。」
柏宣的新宿舍依舊只有他和吳迪住,並不是男生的宿舍待遇好,而是柏宣的宿舍裡放了大量的樣本和從烏市搬來的試驗儀器。
他和吳迪的床鋪一人各佔一個角落, 剩餘的位置都擺滿了各種各樣的物件和書籍。
柏宣幾步繞到書櫃旁,取了個急救箱出來,目光投在書桌旁的凳子,「過來坐。」
「哦。」曲成圓再次乖巧坐下。
只見柏宣很快又端來半盆水,雙手伸進去,若無其事地洗手,水一碰到他的傷口便被染成紅色,曲成圓沒來得及阻止,氣得直跺腳:「別、別這麼洗啊!」
她著急起身,一跺腳,膝蓋磕在書桌邊,疼得她眼淚差點要飆出來。
「圓圓,你小心點。」柏宣急忙轉過來看她,他手背上的血跡有一半是管濤的,所以一回來就想洗乾淨。
他以前在部隊學過幾套拳法,可終究不是那種天天習武的練家子,雙手衝掉血跡,傷情仍然可以用血肉模糊來描述。
曲成圓揉著膝蓋,嘴裡「嘶」得倒吸口氣,還不忘小貓咆哮:「你還不快點過來!」
這人怎麼能這麼隨便對待自己的傷口?!自己不疼,女朋友就不會心疼嗎?
男人先是一愣,趕緊擦乾手回來,坐在姑娘身邊,開啟急救盒,取出碘酒和繃帶,語氣輕柔:「圓圓,幫我?好不好?」
那雙修長的手背上、指節位置,多處破皮開口,曲成圓一看便眼眶泛紅,忍住顫痛的心,給他細心抹藥,再用繃帶小心包紮好。
姑娘緊緊抿著唇,專注手上的動作,全程不語。
柏宣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曲成圓處理完,才鬆了口氣,迎上柏宣的灼灼目光,「哪有你這樣亂洗傷口的?!」
柏宣眨了眨眼,一時忘了作出反應。
姑娘眼角濕潤,眉目纖纖的樣子更是惹人憐。
「哪有你這樣不要命去抓兇手的?!」柏宣再也忍不住了,抬手別起她鬢角的碎發,雙手輕託姑娘的臉頰,像捧著稀世珍寶,小心翼翼,避開她脖子上的淤痕。
自己幾個小時前在月光下剛剛立下保護她的誓言,結果她現在身上的傷又多了一處。
「我不怕,我知道你們就在屋外保護著我。」曲成圓此時還忍著淚,嘟著嘴。
「可我怕。」柏宣向她靠過去,在她耳邊低語,「圓圓,我真的怕極了。」
說完,嘴唇貼在她的額頭,輕碰了一下。
繼而看向她的眼睛,溫熱的唇落在了那雙含著淚的眼睛上,珍而重之地觸了觸。
碰到柔軟的嘴唇,柏宣沒再猶豫,便輕輕含住,極盡本能地吮了起來。
「唔」曲成圓抬起頭迎合著他,被親得幾乎忘記吸氣。她知道柏宣唇上還有傷,自己侷促地屏住呼吸,絲毫不敢用力。
「傻姑娘,呼吸啊。」柏宣用舌尖勾了勾她的唇。
「哦。」曲成圓聽話張嘴。
柏宣得到縱容,更加霸道地剝去她的呼吸,翻來覆去地舔抵。
曲成圓伸出雙臂,緊緊環著柏宣的腰,柏宣也怕碰到她身上的傷,不敢回抱她。
姑娘越貼越近,柏宣雙手無處可放,只好投降般地舉了起來。
感覺到柏宣拘謹無措的動作,曲成圓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柏宣低頭假裝用力咬了下她的耳垂,聲音有些粗,「小調皮,你還能笑出來!」
「剛才那樣子如果被人看到,別人會以為是我在強吻你。」曲成圓杏眼俏皮地眨了眨,仰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