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也不多,就十萬,你如果不給,那我就去妖管局告發你們,你兒子以妖怪的身份對人類動手,會判多少年不用我告訴你吧?」
靳然推開調解室的門,正好聽到一個穿著大灰棉襖的男人翹著二郎腿在威脅瞿西父子。
陳武站在旁邊道:「你少危言聳聽,我們根本沒有返祖,算不上真正的妖怪。」
「算不上又怎麼了?他直接動手打我總是真的吧?我明明感覺到他使用了妖力,妖管局總不能因為他是未成年就放任不管吧?」
「……」
這就是明顯的耍無賴了。
陳武下意識去看瞿西,瞿西一個人打多個,也並不是那麼遊刃有餘,臉上稍微掛了彩,本來臉就很兇,現在看起來更兇了。
在他旁邊坐了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正用碘酒給他擦著嘴角的傷。
相比之下,那個蹺二郎腿的無賴就有點慘了,半邊臉都腫了,還偏要撐著架子,看著就很滑稽。
靳然正要推門走進去,又聽瞿西他爸道:「隨便,要錢沒有,要命也沒有,想告就去告,我兒子是打了你,但他為什麼打你路上監控都拍的很清楚,我為什麼會撞上你們相信你們也清楚,我也想知道碰瓷這種情況妖管局會判多少年。」
瞿爸說話不緊不慢,也不卑不亢。
他竟然沒被嚇到,那個無賴一時愣住了,反應過來後怒道:「碰瓷?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碰瓷?」
瞿爸道:「你沒有碰瓷,我好好的騎車走在路上,輪子怎麼會拐彎?」
他們根本就是一夥以碰瓷為生計的流氓團夥,這人仗著自己有點妖力,找準目標之後帶著一群人在別人的必經之路上等著,在人騎車過來的時候用妖力讓人偏離軌道撞上自己人,然後光明正大的勒索。
一般人遇到一群人圍堵嚇都嚇壞了,再加上「撞人理虧」,巴不得給了錢早點走人,但碰瓷碰多了總有翻車的時候,今天就碰到了瞿爸這個硬茬。
靳然在門口微挑了眉。
本以為瞿爸是個憨厚老實好欺負的,沒想到人還挺剛。
無賴大概是沒想到自己的「小動作」會被他察覺,眼珠子心虛地轉了轉,冷哼一聲道:「你有什麼證據說我碰瓷?但你兒子打人我臉上的都是證據,就算去不了妖管局,只要我不鬆口,你兒子也別想離開警局,你兒子可還是個在校學生,被警局拘留這種事,傳到學校裡不好聽吧? 」
為人父的,兒子總是軟肋,瞿爸的臉色不由得變了變。
瞿西暴脾氣又要動手,被瞿爸用力拉住了。
見他們終於緊張,無賴得意一笑,「既然知道害怕,那就識趣點兒,把錢……」
「害怕什麼?」
門邊忽然響起一個好聽的聲音。
調解室裡的幾個人同時轉頭看過去,看到推門進來的靳然,陳武眼中一亮:「靳然……臥槽!」
正想走過去,他看到靳然身後的人,猛的腳底一滑。
會……會長?
會長怎麼會來的?
他立即站直了身體,恭聲道:「會……會長好。」
裘鬱淡然點頭。
靳然無聲忍笑,等裘鬱進來後,他關上了調解室的門,緩步走到那個無賴面前。
原本正得意的無賴見到靳然,沒來由的一陣心慌,連翹起來的腿都不敢抖了。
「你……你又是誰?」
靳然微笑著道:「我是瞿西的同學。」
聽說是同學,無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他穿著日常的衣服,也沒帶校牌,一時摸不準他到底什麼身份。
如果是和瞿西一樣在靠後的班級,那他完全可以不當回事,但如果是靠前的班級,那就不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