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較粘人。
他也不死皮賴臉地要貼在人身上,但也不會離開人超過一米。
裘鬱無奈,只能把他安撫上床,想等他睡著了再去送洗衣服。
可這人洗個澡就跟打了興奮劑似的,眼睛瞪如銅鈴,還樂於分享他發現的新鮮事。
「會長,窗外有飛機。」
「……」
裘鬱抬手把窗簾拉上了。
「會長,咱們頭上的燈有五種顏色。」
「……」
很快燈也滅了。
本以為這樣人總該乖乖睡覺了。
不料靳然望著頭頂熄掉的燈,沉默了半天又開口說:「會長,樓上有人類在造小人兒。」
裘鬱:「……」
學校給訂的酒店房間,算不上多好,但也不會差。
酒店的隔音條件還是不錯的,奈何住進酒店的不是普通人,兩個人都是耳力超常,不特意提醒還可以當作不知道,現在被靳然這麼直接說出來,頭頂的聲音彷彿自帶了提聲功能,在寂靜的房間裡,存在感成倍增長。
偏偏某人還聽得津津有味,真誠地發問:「造小人兒為什麼要叫?」
「……」
你都知道造小人兒了你不知道為什麼要叫?
裘鬱覺得頭疼,乾脆布了個結界,把所有的聲音都隔絕了。
聲音聽不到了,靳然偏過頭看他:「你會造小人兒嗎?」
「……」
靳然是躺著的,而裘鬱是半靠在床頭。
他居高臨下,在沒有光亮的房間裡和靳然無聲對視。
靳然說出口的話像一顆沉入水中的巨石,掀起滔天巨浪,盪得裘鬱腦仁兒抽疼,他聲音低啞:「不會。」
靳然頓了頓:「造小人兒都不會,你好沒用。」
裘鬱:「……」
沒有了可以消遣的東西,看著看著,靳然終於睏意上湧,很快閉上眼睡了。
裘鬱解決了一個大麻煩一樣緩緩舒了口氣。
正想下床去把衣服洗了,這時一條手臂朝他打過來,橫在他腰腹間,攔住了他的「去路」。
似乎覺得不夠,他頭也蹭了過來,牢牢地抵在了自己腰側,把身體緊靠在他身邊縮成了一團。
「……」這人就是來磨他的。
脫不開身的裘鬱最後給安弦發了條訊息,讓他明早把宿舍裡的備用校服給靳然拿一套來。
安弦和一中的體育生們也不知道在ktv裡嗨到什麼時候才回去,看到訊息的時候已經是凌晨四點了。
他看了眼裘鬱給他發訊息的時間,又估算了一下他們回酒店需要的時間,挑眉回覆:【會長,你這速度好像有點快了。】
……
凌晨五點,校服準時送去了酒店,三個人在一中學校開校門之前進了學校。
一想到去送校服時看到的穿著浴袍在洗手間裡刷牙的靳然,安弦一路上連聲咂舌,看兩個人的目光都曖昧的很。
靳然酒還沒醒,做什麼都是迷迷糊糊的。
連早上在食堂吃飯他都魂不守舍的。
安弦咬了一口小籠包,調侃道:「你發什麼呆?還在回味昨天晚上?」
他說著還看了裘鬱一眼,顯然話中有話。
他想著靳然被他調侃會不太好意思,結果看到靳然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安弦:「……」
他臉上的侃笑僵住了,嘴裡的小籠包都不香了。
真在回味昨天晚上?
安弦震驚地看向裘鬱:「你……你你、你昨天晚上上壘了?」
會長這麼禽獸的嗎?竟然來真的?!
裘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