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之間,他們竟然到了無「家」可歸的境地。
「媽,爸爸還沒接電話嗎?他是不是不要我們了?」靳鈺晨伏在鄒雁腿上,一雙水靈的眼睛哭的通紅。
鄒雁安慰他道:「晨晨別怕,你爸他只是在想辦法,他不會拋棄我們的。」
靳霄卻不像她們那麼樂觀。
從爸爸為了靳然去一中那次開始,他就猜到會有這麼一天,也在害怕這一天的到來。
「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這樣?」靳霄低聲呢喃。
但鄒雁還是聽到了,頓時怒不可遏道:「還能為什麼?肯定是那個小雜種背地裡做了什麼,竟然把林誠都請回來了,還真是小瞧他了。」
「……」
靳霄沒有應話,他並不覺得他爸對他們的態度僅僅是因為靳然。
從兩年前開始,他就發現了爸爸對他不冷不熱,每回見面畫都說不上幾句,彷彿自己這個兒子對他來說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
他有時候甚至會想,他會不會根本不是靳尚崢親生的兒子。
這種想法到了現在,更是瘋了一樣生長。
他不由得看向鄒雁,「媽,你實話告訴我,除了在家裡折磨靳然,你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情?」
他話裡有話,眼睛裡藏不住情緒,有懷疑,有怨懟,甚至還有藏不住的憤怒。
憤怒什麼?憤怒他被自己的媽媽遷累。
鄒雁被他的臉色驚住了,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你什麼意思?你在懷疑什麼?」
靳霄看著她不說話。
靳鈺晨眼中含著淚花,也不解道:「哥哥你在說什麼啊?媽媽什麼時候折磨過靳然了?你是不是氣糊塗了?」
見她們連這一點都不肯承認,靳霄眼中失望更甚,直接起身道:「你做了什麼是你的事,如果你和爸離婚,我會跟著爸。」
就算他不是靳尚崢的兒子,只要靳尚崢不想自己被戴綠帽的事情傳出去,就不會公佈這層關係。
只要關係不公開,他名義上還是靳尚崢的兒子。
只要靳氏集團還在他爸的手裡,他就還是靳氏的大少爺。
他說完完全不顧鄒雁的震驚和歇斯底里,徑直出了公寓。
公寓裡鄒雁又氣又急,再堅硬的外殼都抵禦不住自己兒子的背叛,她毫無形象的吼著怒罵著,靳鈺晨在旁邊邊哭邊安慰她,被淚水矇住的眼珠子卻不甘心地轉了轉。
另一邊靳然聽了玄武的敘述,神色微愕道:「所以你現在的樣子,只是你根據靳尚崢的模樣幻化成的?」
玄武點頭。
「那原來的靳尚崢呢?」
「死了。」玄武道:「在一次去夜店的時候被一隻狐妖看上了,殺了他想佔據他的身體,結果出夜店之後被雷劈死了。」
靳然:「……」
「所以你就順便撿了個漏?」
玄武不置可否。
那時候靳尚崢已經拿到了靳氏集團的管理權,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惹人眼當然也會惹妖的眼。
如果真正的靳尚崢知道自己會死得這麼草率,肯定想方設法讓自己低調一點。
靳然又抿了一口茶,「那鄒雁和靳霄他們,你打算怎麼跟他們說?」
怎麼說也是靳尚崢真正的老婆孩子,就算要離婚,也得有一個正當的理由。
玄武沉吟片刻,「離婚的事有律師去談,現在離婚她還能拿到補償,如果貪心不足,也是他們自己的選擇。」
靳氏集團原本就不是靳尚崢的,玄武也只是借用了靳尚崢的身份,卻沒有佔據他任何物質上的東西。
屬於靳尚崢的那一部分,鄒雁他們可以全部拿走。
至於他們一家人幻想的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