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洗。”不方便,謝忱就說道。
“您是不是不方便?需要我幫忙嗎?”顧思逸覺得謝忱是不方便,所以她問道。
“是不方便,所以不洗。”謝忱覺得自己說得很明白了,顧思逸要是再想不來,也就怪不得他了。
顧思逸想想也是:“好吧,這會兒是晚上9點鐘,你要吃夜宵或者喝些東西嗎?你晚上上廁所的話你就叫我,我會幫助你去,我覺得你需要一輛輪椅,傷筋動骨一百天,你總是拄著柺杖對你的上半身也不好……要不我明天去給你買個輪椅回來?”
“輪椅明天就到,在醫院裡有輪椅,只是今天剛回來,所以東西沒拿全而已。晚上我一般不起夜。”
然而謝忱打臉了,因為喝了顧思逸熬的什麼安神湯,他起夜兩回,顧思逸還睡得很沉,一點兒都不知道。
導致他早晨起得很晚,他下樓不方便,顧思逸走了,等到外婆被老媽拉出去晨練,方揚才將輪椅送進來。
看著兒子這麼不方便,謝忱就被允許在二樓吃飯。
想起昨晚睡覺前彆扭勁兒,顧思逸昨晚衣服不敢脫,臉上抹點面霜之後裝模作樣拿著一本書坐在床上看書,落地燈也一直不敢關,熬到11點多,她終於熬不住了,謝忱說了一句睡吧,她立即躺下,不過一分鐘就睡著了。
顧思逸還真是好眠得很,他因為起夜兩次,沒休息好,也沒看到顧思逸的睡顏。
而這個女人就像逃跑似的,在早晨八點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小梅偶爾在他跟前晃一晃,一會兒讓他看畫,一會兒讓他讀故事,他倒也樂意。
不過,他今天有點想顧思逸,顧思逸竟然晚上9點多才回來,一臉疲憊的她抱了抱小梅,又去與外婆說話,又與他的父母打招呼,這樣到他的房間就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顧思逸在偌大的衣帽間換上睡衣,很快洗漱完畢,走到床前才笑著說道:“謝先生還沒睡呢?”
“你沒回來,所以沒睡。”謝忱帶著賭氣的意味說道。
“哦?我回來了,你睡吧。受傷的時候,休息最重要了。好的睡眠對傷口癒合有幫助。”顧思逸並沒有聽出任何異樣。
她很累,今天在準備上庭的事情,林景與丁蘭的離婚案,就要接近尾聲了。
謝忱嗯了一聲,顧思逸坐在沙發裡又把開庭用的資料過了一遍,嘴裡面唸唸有詞大概又是二十來分鐘,她認真得很,旁若無人的。
“明天要開庭?”謝忱終於有機會問了一句。
顧思逸揉揉眼睛,邊整理東西邊說道:“還沒睡?是不是我吵到你了?以後我不在臥室弄這些了。主要是明天要開庭,我這心裡很緊張。”
“睡吧,一回生二回熟,這是第三次了吧?”謝忱覺得自己記憶力還是不錯的。
顧思逸頓了頓,“是第三次了。這次要以被告人重婚罪辯論,雖然有證據,我是怕他不會坐牢,他請得是很著名的律師,反倒是我名不見經傳,”
“看來你真的很緊張。你只要達到你委託人一開始提的要求就行。孩子、房子、撫養費到手,對她來說也是解脫。”謝忱從方淵那兒打聽到這個案子情況的。
林家是誰,在這案子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因為顧思逸參與了這個案子,他倒是把這個人瞭解了一番。
做生意有些小聰明,這幾年掙了點錢,人就開始飄了,還在外面養情人,還弄了個重婚。
方淵說顧思逸會贏的,只是林景錢花了不少,坐牢這事兒就是說說而已。
“你怎麼知道的?”顧思逸詫異了,這個案子她從來都沒給謝忱說過的。
接這個案子的時候,正是她與謝忱有分歧的時候。
謝忱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