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虐不會把自己的肋骨打斷。
醫生都說了,自虐傾向不是這種表現。
羅莉是有些情緒不穩,但到底是沒有抑鬱症表現的,這是精神科醫生的斷定。
顧思逸坐在病房裡的凳子上,照顧羅莉喝水,還吃了一根香蕉。
“顧律師,真沒想到你是小晴的表姐。之前鼻青臉腫的,所以不敢見你,事情拖到現在,我也覺得很不好意思,我只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你們,沒有人相信我,大家都說我有精神病,我自虐。你相信我嗎,顧律師?”羅莉很不自信,眼睛一直盯著顧思逸,生怕錯過顧思逸任何一個表情。
顧思逸笑笑,“你的驗傷報告我已經看到了,我當然是相信你才來醫院與你交談。你說話有邏輯,口齒清楚,我是沒有看出來你有抑鬱症。我猜測你是長期在受虐,所以很膽小,容易緊張。我都想對你說聲對不起,同樣為女性,卻不知道還有女性在遭受家庭暴力,婚姻摧殘!我感覺我來晚了,所以抱歉。”
她身為女性,看到另外一個女性被丈夫打到住院的程度,她真的是同情萬分。
“顧律師,你真的信我?”羅莉滿眼都是欣喜。
顧思逸鄭重點頭,說道:“是,我信你。你的丈夫找了很厲害的律師,而且還說你婚內出軌,還說你們的孩子不是他的,又拿你母親的精神病史說事,我們還面臨很大的困難。警方現在也正在調查取證,不過,除了這一身傷,我希望你能拿出其他要害證據來。”
“其他證據?我沒有證據……孩子就是他的孩子,他怎麼可以冤枉我,難道親子鑑定證明不是親生嗎?他現在是連醫院都可以買通嗎?”羅莉不敢相信,淚眼汪汪。
“辦法會有很多,當然不排除不擇手段。他這麼堅定想要你離婚,在外面有沒有認識別的異性?或者你不知道?你之前曾對律所的工作人員說過,你的丈夫出軌。”顧思逸想要從羅莉這裡得到更多的證據。
“我只是見過,但是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當初解釋是秘書而已,我沒有想太多,等到我發現事情不太對之時,已然來不及。”羅莉無奈嘆著氣說道。
顧思逸把檔案包裡的資料證據再次拿出來,又再次翻看,而後說道:“現在我手裡有你的驗傷報告,還有精神科醫生的鑑定,但是遠遠不夠,你們孩子與你們之前的親子鑑定非常重要,作為你的代理律師我會提出要求,重新鑑定。當然,你現在身體不適,所以我們可以再拖一拖,你丈夫那邊越著急離婚,羅女士我們這邊就要越淡定,越穩重。只有他們著急,才會露出馬腳來,你理解我的意思嗎?”
羅莉聽著顧思逸自信的語氣,看著她沉穩的表情,她倒也不害怕了,“我別無他求,只希望孩子親自撫養,不能到他手裡,他那麼狠毒,不會善待孩子的!顧律師,我希望你能幫我爭取到撫養權。”
“當然,我會以他有暴力傾向提出辯護,而且出軌在先,反對他有撫養權。正常人都會反問一句,既然不是你的親生孩子,為什麼要爭奪撫養權呢!但是最大的問題就是他提出你有精神病史,還說你有自虐傾向,不適合撫養孩子,還說你工作能力喪失等等,而且對方已經拿出了證據。”顧思逸必須要說出事實。
羅莉必須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發展的過程。
“顧律師,你打算怎麼應對?那人心眼多,心狠手辣,我不是他的對手。現在孩子我都見不到面,昨晚上我弟弟打來電話,說孩子一直鬧著找媽媽。”蘿莉是毫無辦法的,就等顧思逸來想辦法。
“孩子現在在哪裡?我會以孩子父親有暴力傾向為由,要求警察帶走孩子,並保護孩子。”顧思逸自然是有辦法的。
如果孩子母親都不能撫養孩子,那有著暴力傾向的父親就更不能撫養孩子。
“現在應該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