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機落地,沒有停頓一分,狂吸一大口氣,然後將胸腔內的空氣混合渾厚的靈力吹向文房燈。
文房燈上原本如棗般大小的火苗瞬間膨脹,化作一條水缸般粗大的滾滾火龍向著再次圍上來的蟲潮撲去。滿地黑壓壓的毒蟲被火焰燒得吱吱作響,散發出噁心的油煙臭味。火龍一過,滿地密密麻麻的毒蟲早已化為一地的黑灰鋪滿石頭。
李玄機再次吸氣,連連吐出數條火龍,霎時間整個山洞都被滔天大火照亮。火焰熊熊,數十條火龍猶如活物一般,將方圓十幾丈地面內的數萬毒蟲甲蟲捲入當中,‘噼裡啪啦’的聲響不絕於耳。
文房燈原本就是掌門道真煉成的火屬性攻擊的法寶,其中的火焰也當然不是凡火。化成火龍後,溫度其高無比。無論是多大的毒蟲甲蟲,凡是被火焰燒到的無一不是迅速化成飛灰。僅僅又是一盞茶的功夫,方圓近二十丈的地面上的蟲潮全部被清理乾淨,只留下滿地的黑灰。
蟲潮似乎被慘烈的傷亡嚇到了,又或者是被火龍的高溫烤傷,不再上前撲殺,紛紛停了下來。
又過一小會,蟲潮似乎感覺沒辦法吃到眼前的美食了,已經開始紛紛退去,再次隱進了洞窟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了一地的黑灰和空氣中惡臭的焦煳味道。
李玄機又吹了一口氣,讓文房燈再次噴出一小股火焰,將紫竹杖下最後幾隻痴心妄想的毒蟲燒成灰燼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金凝,下來吧。蟲子已經都跑了,你不用等死了。”
李玄機用袖子甩出一道風,將一塊石頭上的黑灰吹乾淨然後悠然坐下,喘了口氣。
“已經不用死了嗎?嚇死我了。”金凝聽到李玄機的話語睜開眼睛看了看周圍,果然沒有在見到一隻活的蟲子,一顆顫抖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拍拍胸脯說道:“我還以為本姑娘會命喪這些毒蟲之口,想想都噁心,恐怕靈魂都不得安寧。本姑娘這麼漂亮可還沒找到心上人呢,這麼死太可惜了。”
“……快把你臉上的眼淚擦一擦吧。都多大的姑娘了竟然會被這些蟲子直接嚇哭。像你這麼膽小誰會喜歡你?”
“哪裡有眼淚?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姑娘哭了?這明明是被你的火焰烤出來的汗水!你還好意思說我?你這個做師叔的竟然不顧我的安危直接把我扔了出去!你這算什麼?我喜歡的人絕不會是像你這樣的!”金凝惱羞成怒的一邊胡亂的用衣袖擦著臉一邊控訴李玄機的‘罪行’。
“好好好,那都是汗水。不過我把你扔出去實在是‘逼不得已’啊!像你這麼胖的女人剛才直接撲上來,差一點沒有把我撞倒在地。抱著你都差一點躍不上去,站在紫竹杖上只用了一盞茶的時間我就堅持不下去了,太重了。再不把你扔出去,咱倆只能一起掉進蟲潮裡同歸於盡了。”
李玄機哈哈大笑的說道,還故意的上下瞟了幾眼金凝的身材。
“你你你……你竟然說我胖?你竟然說我重?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姑娘胖了?你哪隻眼睛看見本姑娘重了?別以為你是我師叔我就不敢拿你怎麼樣,你今天不把話給我說清楚,本姑娘拼著‘欺師滅祖’的罪名也要把你打成太監!”
金凝被李玄機的話氣的頭腦發昏,女漢子的作風完全表現了出來,準備拔劍要和眼前的師叔單挑個結果出來。
“還是別了。我已經沒力氣了,你不能欺負我手無寸鐵。你還是來看看掌門師兄的這盞文房燈吧。”
李玄機見到金凝滿身如老虎般暴怒的氣勢,也都有點肝兒顫,趕忙轉移話題。
“天啊,文房燈的雪蛙燈油下去了一半!讓師父知道了的話我會被關禁閉十年!你這個敗家子,誰讓你這麼浪費的?你要害死我了。”金凝捧著文房燈心疼不已。
“我如果不這麼用的話,咱們兩個今天就陰溝裡翻船了,